她眼睛浑浊,看着裴雨芙的眼睛里闪烁着挑剔,“畏畏缩缩,像个什么样子。”
裴雨芙装作听不见。这老太婆不能顺着她,不然就越作越起劲。
裴老太太不满,手中的佛珠往茶案上一摔发出闷闷的响声,“芙姐儿,我与你说话呢,你便是这种教养!”
“继室生的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
裴雨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她从小养在庄子上没爹娘教养,的也是她爹娘。
生而不养不堪为父母。
裴老太太一句话老的小的一块骂了。裴雨芙没什么感觉,但是苏氏恨得牙痒痒。
从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刺进肉里,你还有疼痛才能提醒她自己还要依靠这个老女人。
她飞快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又挪开视线。
没用的废物!
裴雨芙视他们为物,眼观鼻,鼻观心。夹紧尾巴做人,坚决不跟这两个有病的人多说一句话。
裴老太太强势了一辈子,年轻的是控制丈夫,丈夫死后步步紧逼儿子,老了还想把孙子辈的都紧紧捏在手心里。
她这样的人,最受不了别人忽视她。
老脸一拉拢,深深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一点慈祥之态都没有,说出的话更是冷冰冰的。
“芙姐儿,你这穿金戴银的样子,真丑。我们裴家是书香世家,怎么生了这么个艳俗的人。”
裴雨芙确实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浮夸了一些,但是单单拎出来看还是好看的,也没老太太说的那么糟糕。
她不想被揪着小辫子,低眉顺眼,“祖母说的是,回头孙女便换了这身。”
“你这是什么态度!”裴老太太抓起茶案上的佛珠朝着裴雨芙的脸就扔过去。
目的就是要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