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啼血,婉转哀怨,裴雨芙觉得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立起来。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除了她那个疯批生母还能有谁!
“你有事?”
苏氏相貌秀丽,十几年磋磨眉宇间还有几分哀怨,看上去就像朵可怜老白花。
但是这相府里可没人怜惜她,因为她带毒,碰一下就要你半条命的那种。
就表示亲生女儿,在她眼中也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之分。
苏氏向裴雨芙投去几个眼神,但都被后者装看不见遮掩过去了。
上回回来她那冷漠至极的样子还刻在裴雨芙脑海里,现在又来玩母女情深,说没有蹊跷怕是没人回信。
裴佑锦对苏氏从来就没好脸色,苏氏也怕裴佑锦这个煞神,这人疯起来苏氏可招架不住。
“我与芙儿说些贴己话,三公子在这恐怕不合适吧。”苏氏微微侧脸俯身,做足了低姿态。明明是相府的夫人,整天的做派像个以色侍人的姨娘,矫揉造作上不得台面。
她以前疯起来的时候给裴佑锦下过毒,两个人之间龃龉不断,裴佑锦可不会跟她做什么表面功夫,转头望向裴雨芙,“我要回国子监,可要与我同行?”
裴雨芙连忙点头,生怕慢一步她三哥就把她丢给苏氏。谁知道她会干点什么出来。
裴相娶她是因为她是发妻同族旁支庶女,没有背景好拿捏,在家里当个花瓶堵住老夫人的嘴就行。
奈何她看不懂形势把胃口养大了,先是给裴相爷下药怀了孩子,后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给府里的少爷下毒。
也不知道她那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后来事情败露,因着肚子里的孩子才逃过一劫。
为了防止老太太作妖,裴相留了她在相府互相折磨,却把最辜的裴雨芙送去庄子上一待便是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