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天就……不要了吧……」他哆哆嗦嗦地讨饶。
云翎感受到怀中小人的颤抖,摸了摸他的头发,往上一吻,正欲结束这荒唐的情事,忽地,那晚本不该让他听见的对话又闪入了他的脑海——
「又有哪一户人家床边没有夜壶的呢?忍一忍好不好,明早再排出来,乖小卿。」
「好……」
强烈的,暴戾的,拂不平的情绪又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升腾、爆炸!
明明,明明已经那么的不堪忍受了,只是那样问了,他便毫犹豫,犹如一个心悦诚服的祭品,毫保留的献上一切!
以前,他可笑的还在为苏予卿这么对自己沾沾自喜,可那一夜,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并不是独一份的,还有师父的,更有甚者,会是日后任何一个亲近他的男人的!
他真是低估他的好师弟了!
以前他耐心的筹谋着,要一步一步将苏予卿拐上他的床榻,一点一点教他领会男人间的情事,一寸一寸的占有他的心。他天真的以为,总是跟着他身后小心拽着他衣角的师弟,会把自己当作他的全部,至于苏予卿对师父的亲昵,对其他师兄弟的忍让,不过是他是软弱性情的表症。
然而,现实告诉他他的离谱。
于是他告诉自己不会再犯了,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能深刻的领悟到了苏予卿只会毫原则的讨人欢心,愚蠢到法拒绝任何过分的要求。
师父先得了他,不过是师父先开口了而已。
于是他趁师父外出,提前完成了师父布置的事宜后,找到了躲了他两日的苏予卿,不由分说地要与他交欢,哪怕是师父不允许的。
苏予卿拒绝了吗?没有。
现在,他数月的心血、精心在自己的小卿身上种的那朵小花,若不亲手折下,就会被别的男人摘去。
云翎声的笑了,但背对着他的苏予卿看不见,只听见他在他耳畔哄骗似的说道:「小卿不也希望快点长出花穴的吗?忍一忍好不好,乖小卿。」
怀里的小人依旧颤抖着,却如他意料的、犹如乖乖掉入陷阱的小兔一般,用又细又软的语调对自己的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