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刚才到现在都没笑过,说话的时候语气虽平淡,但眸色冰冷。
“阿邦,你要记住,我们在外面,永远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你虽然身手好,但架不住有人刻意对你下手使绊子。”齐寓当阿邦半个弟弟,话里教育的意味较批评指责更多些。
阿邦嘴唇蠕动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后悔:“我记住了,老板。”
见他脸上有愧色,齐寓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只是该说的话并不会因此少说一句。
“昨天让你保护的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你自己却疏忽了,让她受了点伤,你说这个事该怎么办?”齐寓问。
阿邦低着头:“老板,你怎么罚我都成。”
“先把昨晚的事说清楚。”齐寓说。
阿邦回忆着整个过程:“昨天我酒喝多了,上完厕所回来,就发现两个老外在缠着蕾雅小姐,上去就好说好话让他们走,但他们看上去就特别激动,说我算哪根葱,一来二去就打了起来,蕾雅小姐也被推了一下,可能有些皮外伤。”
齐寓沉默着听完,过程和蕾雅说得完全一样。
阿邦比划了一下眼角的位置:“天有点黑,我没看清楚,可能是这里。后来我骑车送她回来的。”
齐寓哼了一声,说:“颧骨都青了。我们这待客之道还真令人难忘!”
阿邦小声道:“我以为昨晚的事蕾雅小姐不会说的。”
齐寓眯着眼睛:“你们倒合伙骗我?要不是我坚持要送她,我倒是真没机会知道!”
阿邦再不敢说一个字。
齐寓默了片刻,又问:“你那个开酒吧的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玩车的时候认识的。”阿邦说。
阿邦有辆摩托车,平时齐寓在国外的时候,会放阿邦的假,阿邦就会沿环岛路骑车,认识了不少机车发烧友。
“多久了?”
“一年多吧。老板你回国之前。”阿邦老老实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