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拿着挂断的电话愣了半天,他老板就这样一句吩咐也没有?
他是不是回酒店的路上,该找根荆条背在身上?
负荆请罪能不能消了老板“因为他没有看住洛小姐,导致洛小姐失踪”的气?
阿邦走出宋寨,抬头看了看天,觉得他这回肯定是死定了,老板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可现在他又失职了,这次再也不可能纵容他了。
阿邦心灰意冷地骑着小摩托行驶过相同的乡间小路,就像此刻,周围树啊,草啊,土路啊,沟渠啊,在那个失魂的下午交替着在阿邦眼前掠过,直到行驶到大路,他想起来,应该去把老板的车开回来。
于是,阿邦去了交警队交了罚款,开着车子回到酒店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齐寓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听到门铃声响,一打开门,看到阿邦一张涕泪横流的脸,还有浑身上下磨破的皮和弄脏的衣服。
他今天找了洛桐一天了。
齐寓也知道。不久前,他刚刚接到洛闻舟的电话,告知他,他的女儿在机场打电话说要回国。
那一刻,齐寓心头是五味杂陈的,他尚有一份庆幸,觉得洛桐至少没有抛弃他,跟阮飒走。
可依然觉得气恼。
原来,她就算日日和自己同床共枕,却存着异心,时时刻刻想的是逃跑。
他到底是多差劲,会让一个女人想要逃?还用的是这种最不明朗的方式?
她明明可以把心里对他的不满都说出来,为什么要用这最糟糕的方式?还是说,在她眼里,自己根本就是说不通的!
齐寓握了握拳头,看着跪在地上狼狈求饶的阿邦,冷冷说了句:“我没打算解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