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吃过饭,穿上战袍牵着骏马,何阙再一次为他送行,也是这天她身穿嫣花轻纱曲据裙,一管细腰,束着披垂的发髻,两边脸蛋轻抹着浅香色淡妆,嘴上涂抹了赫色樱桃唇。
他哈哈大笑,故意伸手抹去她的红唇,“哎呦,傻妹妹啊,你竟然还画起了浓妆!”
何阙:“才……才不是什么浓妆呢!”
他笑着调侃道:“怎么是想趁机吸引郎君的欢心?”
她气急败坏地将脸上的妆容擦掉,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他勾了勾唇,眉眸中多了几份柔情,他随手摘了几朵黄花插在何阙的发髻上,不由的感叹道:“你与黄花好配啊!”
何阙的脸蛋红通通地问:“为,为什么?”
他只轻声说了一句:“黄花开遍,染上汉国的军队仿佛看到了金战盔甲,站黄沙……”
他骑上马,跟她做最后的离别,她那白皙的脸蛋上,总是掉下晶莹的泪珠……心想:“我终将是比不过她!”
他见她哭了,不忍心跳下马,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程锵:“妹妹,你怎么又哭了!”
何阙:“我……我没有哭!”
他抿嘴噗呲一笑,“我是去习武又不是去打仗,干嘛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可在何阙眼里习武跟打仗是一个概念。
鹊鸟飞过厢房的花窗,落在枝头上啾啾着,花窗内透出袅袅清烟。
“我的病好多了!”程公公手扶拐杖,试着下床缓步行走。
“是啊!”其母扶着他一步一步来回走动。
微风拂过布帘,黄花的花瓣也随之掉落在了书桌上,还带着一缕清香。“这院内黄花开得可真美!”
“还记得当年与第一次初见吗?”
“夫君,我……我好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