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然后又将何阙如亲生女儿一般搂进怀里道:“我母后献给我与妹妹的庆生之礼,如今她们都不在了,只留下这枝花簪。”
她依稀地感觉到其母的鼻子在轻轻地先动着,“敌国叛乱,将寡兵微,民不聊生,我的妹妹年仅十六就被迫与匈奴头领联姻,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去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何阙偷偷望着其母的脸,本该是抹上一层厚厚的粉妆却始终遮不住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何阙不敢再多说什么,握着其母的手轻声道:“娘,有的事就不提了。”
“你都懂就好。”
她起身准备走出宅院带芊芊散散步,说什么今日二月初一,正巧京城会舞龙舞狮等等……问何阙要不要一起,何阙觉得天色渐夕,没什么好走的便一口回绝了,临走前何阙叫住她将头上的簪子取下交给她,其母见她老实巴交便笑道:“这花就送给你。”
且说,有一种奇木造花永不凋零。破开草根皮取出草芯捏在手里,果不其然,它软到像轻盈的棉花,甚至可以捏成各种形状来,然而,这一苦刻钻研就是一晚上。
晨光微熹,何阙搓了搓冰冷的手,阳光照在身子上非常温暖。今天东边厢房格外热闹,她随与婢子来到后院,看见一些人都在操办着什么事。
对!二月十五,是程逸的庆生之日,如今他已十五矣。婆子们早早为他束发,而程逸却不在厢房,何阙来到平日他常常来过的地方,抬头望着高高的红墙上果然他在哪里。程逸一个人坐在屋檐上冥思苦想着什么,他看着日出,脸上丝毫没有看到因为生日感到的喜悦。
“小逸,你怎么了呢?”
“嫂嫂,阳光照得舒坦,我在上面坐坐,一会儿就下来。”
再一次听他说话,低沉的嗓门瞬间让你想不起来这是曾经那个的少年郎,何阙觉得可疑,浅浅轻抿着嘴唇,“不对呀,小逸,你一向不是这个样子啊?”
“嫂嫂,我……我没事!”
何阙直接笑出声来,她搬着小梯子慢慢爬到红墙上,踩在瓦片上倒是觉得视野广阔了不少,她小心翼翼地坐在程逸的旁边,“小逸啊,你这是什么啦?”
“嫂嫂,您上来多危险啊!”
“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