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他小女不是前天在市集受怕嘛,带礼去慰问一下,顺便今年国宴邀请一同上座吧。”赫尧川嘴角抽搐一下,似笑非笑的样子。
将近一月有余,苏柏卿的身子才利索起来可下床,不过经历那样的事情后,让她和父亲的关系一度变得尴尬起来。
不见还好,一见准要闹腾起来。
“父亲,传儿何事?”苏柏卿小心翼翼倚在门后露出半点身子朝向苏伍,可能是隔得太远乎,苏伍根本听不到苏柏卿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逆子!进来。”苏伍拍案起立。
苏柏卿自来燕麂已有些时日,早懂得中原的那套规矩,父严子跪便是。
一语闭,苏柏卿被吓得踉踉跄跄跑进来,得亏跑太快一个侧滑就双腿促膝跪倒在苏父面前,面面相觑,苏柏卿抬头就可以看到苏父脸颊上的毛孔。
“嗐,过几天国宴,我们一家子有幸承蒙圣上厚爱,可一同赴约宴会,这可是国宴马虎不得。所以你要赶快支棱起来,切不可让为父丢脸丢到百臣前啊!”
“小女知晓了。”苏柏卿失望地垂着头点了点,摆得下巴都快戳到锁骨了,接着就是必不可少的一顿家训,直到夜幕苏柏卿才捶着跪麻的双脚走了出来。
期盼中的日子总是过得又快又慢,但如是一众人一同期盼的话,日子应该就过得飞快些。
转眼间,就到了年三十的国宴,宫女、侍卫在这一天都手提蟠螭灯和转鹭灯,阁楼上则是悬挂着宫灯和纱灯,整个皇宫被打扮得像个灯球一样,不断往外放射着耀目的光辉,红黄绿蓝多种颜色交汇成巨龙一同蔓延向天际,地上铺成的锦罗绸缎也在光芒的普照下熠熠生辉起来。
百官齐齐都在麟德殿接受圣上的宴请,苏柏卿和众多女眷因没有官职所以只能待在凤阳阁与燕麂公主们一同共进晚宴。
不过恰恰在这天苏柏卿身体不舒服,早早告退回府,碰巧媾女在去拿马车踏梯时惊到军马,躲不及就被横踢了一脚,当场倒在湿漉漉的宫道上狂吐鲜血。
“媾女、媾女你别吓我,快快,请太医来啊!”苏柏卿挽着媾女不断下垂着的头,手上、衣裳满满当当都是鲜血。
这时马车上下来了一众人,原来是赫尧川!
苏柏卿赶紧跑过去双手作揖,恳求赫尧川带人把媾女送到医官处。
“今日是年三十,只有正殿太医当值。”赫尧川蹙蹙眉毛看都不看她一眼,说完就带领一行人走了,不管身后的苏柏卿如何叫唤都不回头。
苏柏卿气喘吁吁,眼眶在一瞬间布满血丝,样子看起来疲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