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并不是媾女的夫君,他确实是轻薄了她,但那男子只是十几个混蛋里强暴媾女中的一个!”京墨的面孔上涌现出平日里难得的怒火,愤愤不平的说道。
“什么?”苏柏卿一脸惊讶。
京墨接着说:“还有,他们可能是怕东窗事发然后苏府的人找上,或者是怕今后失去可让他们泄愤兽欲的工具,竟然暗地给……给媾女吃了水银,马钱子碱这些有毒之物,来达到避孕的效果。我就说为什么媾女的下红症如此怪异,不同寻常呢,原来就是水银这几种药物的过量!”
苏柏卿早已在一旁听得差点晕厥过去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媾女的手已经被她捂得深红发紫。苏柏卿缓缓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媾女,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眼泪不再是一颗颗掉落,而是像水流一般哗啦啦流淌下来,哭得都喘不过气来。
苏柏卿有些不敢看着媾女了,此刻心中对她的愧对顿时涨上了至高点。
“她的孩子不是饿死在襁褓中的。不知生父何人,而母体在妊娠前早已百毒入侵,生下的孩子也只是个畸形不成样的死胎。”京墨这次却是很平淡的转述着,仿佛是在给媾女悲惨的遭遇做一个稍微缓和的落幕仪式。
媾女激动起来了,连连用手张嘴比划着,像是‘火’和‘吃’二字:“他逼我……火烤孩……子吃……”尽管这次没有京墨的翻译转述,苏柏卿凭借着这只言片语也能大致猜出这个悲惨故事结出的果实的不幸。
媾女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哭了,她力的捶打着苏柏卿的胸口,像是用了她余生的全部力气。
“对不起媾女,我没能……及时去救你,对不起,对不起……”苏柏卿很是疲惫的说着,声音软绵绵的,不管媾女怎么捶打也动于衷,只是不停地淌着眼泪而已。
燕麂的夜为何总是如此漫长呢?像是被托起的一盘污水不小心给掀翻了,滴滴淋落在人间,拼拼凑凑成黑夜,笼罩着不眠之人。
“京墨……”苏柏卿望着漆黑的夜。
“柏卿怎么了?”京墨扭头看着她。
“没事……”
……
自从那一晚后,媾女便不再有想言语表达的冲动,她像一尊默人一样只想瘫着睡着,开始用沉默语来虚度她所剩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