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否对苏姑娘太苛刻了。”禚嬷嬷站在赫尧川身后拨弄着香炉里的烟粉,有意意的打探着他的意思。
赫尧川眉头微微皱起,但却未得半分言语。
“她眉眼间有一颗朱痣。”
嬷嬷挽笑道:“和殿下母妃是相似的。”
“那是她的福气,但她却不敌母妃半分!”赫尧川单手按着眉心,言语间带着点脾气。
禚嬷嬷看出他的心思了,便慢慢走了过去,把一根别针放在赫尧川的书案上:“还记得老奴以前常和殿下念叨着的吗?绣娘的针法妙,浣女泼水秀,这针哪能是浣衣坊的妙呢?”
赫尧川看着那根长针,虽面颜不悦但却反起一肚子的不知所措:“我磕破了她的额头了,她流了很多的血。”
“但我不认为我了,怪就怪她那颗同母妃一样的朱痣,以及她那同苏伍一般的鼻梁,每每看到都令我烦恨。”
二人正说着话,远处的栢琥棣朝着书房走进,随即便朝着嬷嬷和赫尧川双手作揖道:“殿下,夜间巡逻的侍卫在通往浣衣坊的小路里捡到一瓶雪花膏。”
“我看看。”
赫尧川拿起那雪花膏,不过他此刻心顾暇着这些,一副疲惫的模样道:“兴许是葵子遗落的吧,那丫头毛手毛脚,妨,下去吧。”
“是。”
琥棣朝着嬷嬷、赫尧川行了退礼便走了。
禚嬷嬷颦眉道:“殿下孩子气了,你看看别人都比殿下你暖心。老奴叫人拿了青莲膏送至浣衣坊给苏姑娘了,以殿下的名义。”
“嬷嬷!”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