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之所以会来秦王阁居住也是因为你,她可不单单是神女、我的表妹。直接说吧,她是祭寿国派来监督你、我的人。”
赫尧川说出这句话时,语速平缓,神情温和得同他往日全不相同。
竟没想到,分量如此重的一番话能被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可却是这话,顿时把苏柏卿击得遍体鳞伤、丢盔弃甲……
“她才十四岁,看着也不像那种有……城府的人。”苏柏卿诧异道,匕首早已不在她手里,不知是何时掉落在床边的。她只觉身子软趴趴,怎么也法支撑起自己。
“我对她……也过多的了解,全然一种未知的恐惧……状态。”赫尧川说到后半句的‘恐惧’二字时又把这句话给收回了,换成了‘状态’。
他的头仍旧低垂着,整个人像是一团黑影,凝聚在门旁的角落里。
是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
像是被人从一个暗天日的地窖里引出来,可又被另一个人引入了一个烈焰深渊中,蓦然回首却发现上一次引她进去的那个人现在也同她这般,被双手扣紧,排站在她的身后对其奈一笑。
这一夜过的极其漫长,也不知赫尧川是从什么时候就离开后厢房的,待苏柏卿朦朦胧胧睡醒时他早已不在。大概是在她睡去后帮她盖好了被子,把匕首重新放回了原位,赫尧川才慢慢的离开。
唯一证明他来过的痕迹,可能就只有昨晚的记忆以及床头处摆放着的用油纸包裹的麻糍……
可那夜后,赫尧川却任然从从前一般,该如何便如何,论是对待神女也好、苏柏卿也罢。
有时,苏柏卿真的会感慨他的应变能力,好像天大的事情都不足已击垮他一样,总是用最快、最周全的方法解决好一切。
就如半月后,众谏官齐齐向康帝上书,就王后同湘妃去秦王阁会宴一事,追究其妇德难为天下之表率。
再者便有人猜忌秦王想借此谋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