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也在回忆着这两日川木通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没头绪之际遂又转头问向苏木:“那你是何时发现他不见的?”
“刚刚我还在温书时,听见他那里有细微的动响,您知道的,他平日里起夜的声音都是特别的大,可唯独今夜小心翼翼。我本以为他是学聪明了懂礼貌了,便朝着他打趣,可许久也没听到他的回复,可川木通自小都是有问必答的孩子。但今夜反常态,我速去房中找他,可不见半个身影只有满屋的迷离香。”
京墨走进后西院房,果然离得远远处就闻到了一股药味,她又忍不住细闻了一丁点,道出:“是上京这的药,通常在军中就常备给受伤的战士用。不过这种东西糙,用量猛却也药效低,估计此时小木兄弟已经醒来了。”
苏木:“军中?”
“没,以前我在军营里干事,也就曾给人配过这种药。不过这药对人身体伤害还是蛮大的,后来也就没用了。”京墨简述完便又迟疑了会,速作补充道:“小木兄弟是习武之人,最近有没有和军营里当兵的有过纠葛,或者是?”
见苏木在沉思,京墨也便先收回了要说出口的话。
忽然,苏木惊叹道:“我记得了,一日他问我同不同意他去参军,至于后面讲了些什么我也就不知了,因为那时我正在誊抄用典闲暇理他。”
听罢,京墨欲想对着苏木发脾气却还是忍了下去,觉得这会发起怒来也是毫价值的,遂回:“那应该是被人给强征过去了,不过除非绝对的必要外,军队是不会这般。况且燕麂队伍强盛,又何必这般?”
京墨见苏木一直在思索着什么,也不见他脸上有何急色,可能最慌的那会就是他从屋里踏出的一瞬。
她见状以为他有什么好点子,便又问:“我看你不着急,是不是心里有了主意?还是料定川木通不会有事?”
恰巧,这时走来桑娘,院落的户主,她尤见这边还冒着烛火、声响就过来问问了。
桑娘踏着稀碎的步伐,压着声音道:“这会怎么还不睡觉,又都聚在这天井里聊啥子,可别吵到我屋里的贵客!”
苏木和京墨当然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连连随意编了个理由就忽悠着她走了,没想到她见不着川木通的身影就又扭过身,嚷嚷着要见他,就走进里屋去瞧瞧。
期间两人也不好再阻拦,只能依着她去了。
不过很快她又拧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兔崽子,把里屋给搞成了鬼样,一股尿骚味!明天叫他给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