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寒露,乃深秋节令,秋燥明显,荞麦种得正当时。
燕麂的每年皆有一次末秋招,往往是军队征兵捡漏的好时机,川木通就赶在了最后的一次秋招中,顺利的进入了虎翼军。
这虎翼军与南泽带领的玄甲军所属于同系却不同部,不过却皆由南泽所领。原是有一日南泽回军中料理事宜,耳间听来权将军汇报军中的各种操练成果。可当全部回禀后,权将军在当讲不当讲中还是选择了当讲,遂把那日陆况被京墨以及阿典捆绑教训之事的一切经过都告诉了南泽。
不料南泽听完顿时便火冒三丈,连夜把那陆况劈头盖脸的骂了一番,隔天一早就只丢给他一头驴和一包裹便叫他自行回了老家去。当时夜还没亮,雾色朦胧,陆况就这般一人一驴一包裹一步一顿的离开了玄甲军中,期间每每回首,又常引袖拭泪。
唯有南泽目送着他回去,而当下他心底也是一地的潮湿。
可这其中的川木通入选虎翼军,也很难不讲是因为有南泽的这层关系,毕竟川木通来自异邦。
然,南泽得知京墨回了京城,内心不禁五味杂陈。
怕她一女子在外没个依靠更人帮衬,可想叫她回玄甲军中来又会让他联想到那日他们俩人的不欢而散,谈及便会触及伤口,南泽他倒是不相干就是唯恐京墨的倔脾气一发就不可收拾,更加赌气不回来了。
于是南泽找来了阿典,却被阿典告知她们俩人最后一次见面竟也有些撕破脸皮,正欲没了思绪的时候,阿典遂提议:“此事要想成,务必您亲自去。”
南泽困顿:“那我该当如何亲自,此事定成?”
“哎呦,她的心思南头儿您又不是不懂,不过是揪着那点儿女情长罢了罢了。”阿典讲完,又轻轻的用手指点点南泽的心口,还朝着他挤眉弄眼一番才走。
南泽会意,不过只觉难办,俩人之间的这面砂纸已经被捅破了,如何能再缝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