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忱将窝搭好了,他拍了拍手,那只金毛立刻跑了过去,很老实,也畏惧的看着他。
江忱打开宠物房,等金毛进去后,锁上了门,扭头对林鹿道:“放心,这只狗调教很久了,不会伤你。”
林鹿没有看他,盯着墙发呆,眼神非常空洞,就这么坐着。
江忱走到他身边,抬手抚摸了他的脖颈按摩着,弯腰低头对他耳旁道:“我去做饭,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睡一天了,不睡了。”林鹿挥开他的手,自己走下地面,路过金毛时,他停顿一瞬就走了,看样子是去洗手间。
江忱收回手,指尖摩擦着感受上面的体温,眯起眼睛注视林鹿离去的背影,继而又笑了,露出森森白牙,呢喃道:“没关系,只要人在,就算是破碎的又如何。”
洗手间很大,干净亮洁,里面有一个大型镜子,映照着林鹿面表情的脸,只见他突然抬起手攥起拳,在快要砸上去时,又脱力的松开了。
继而洗了一把脸,将脸埋在水池里,久久没有声音,但丝毫没有窒息痛苦的感觉,显然已经这么做过好几次了。
在撑不住时,他又猛地抬起,一张脸惨白着,刘海全部沾湿搭在脸上。
林鹿抬手抚摸了这一张明显憔悴的脸,哪还有以前半分明朗样子,阴沉着脸,如果是跟了别人,说不定几天就腻味了。
也不知道江忱是怎么做到天天对着他这么一张脸,还保持感兴趣的。
起初林鹿以为,江忱只是玩玩,说不定几个月,或者几天就会厌弃他了,但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反而越来越迷了。
林鹿不是没自残过,但在平滑白嫩的皮肤上出现一道疤,在房事时,是很明显的。
只记得当时江忱非常暴怒,出口威胁。
“你如果死了,我就撤了给你爷奶的所有钱!叫二老下去陪你——我还会托关系,叫你父亲在牢狱里不会好过!”
说完,江忱就将林鹿翻来覆去的,从晚做到白,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那是第一次,直面对江忱充满暴虐的样子。
至此之后,林鹿再也不敢自残了,只有水淹。
林鹿洗了一遍澡,穿着浴衣,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出门就看见了江忱暗沉的眼睛,皱眉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