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闻言怒砸了一下菜刀，呵斥道：“天天竟他妈想没用的！让你学习，还委屈你了？”
“小小年纪有个屁的压力？你现在出社会了吗？你到社会你看看，比你有压力的多的是！你知不知道，去医院得花多少钱？你想让妈妈累死吗？”
“你的死鬼老爸跟妈妈离婚时，带走了我儿子，结果连半点抚育金都不给我。妈妈辛苦将你拉扯这么大，不就是以后叫你出人头地，别跟妈妈一样这么累吗！？”
张楠楠吓傻了，身体瑟缩一下，脸色惨白，小声道：“可为什么非要上学……”
张妈气的有点失去理智，拿着菜刀来到她面前，将张楠楠吓的往后退，大喊道：“上学就是唯一的出路！你不上学你干嘛去？”
“我可以上班啊，这样你就不这么累了……”张楠楠眼泪掉了下来，她抹着眼睛，害怕的看着张妈。
张妈拿菜刀点着她，另一只手指向外面，道：“你出去看看，现在学历低，有工作可找吗！？”
“外面大学生都多到数不过来了，竞争多大，你知道吗？等你上了大学，你必须给妈妈继续往上爬！妈妈可以一天到晚干到死，但你必须要有一个好出路，明白吗？”
张楠楠红着眼，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连连点头：“知道了……”
张妈捂着有些发晕的脑袋，扶着桌子缓了缓，气的身子直发抖，对她道：“现在物价多贵啊，可妈妈的工资一点都没长……”
“你知道吗，妈妈去给你买文具，去小学门口文具店看了，跟个乡巴佬一样，左顾右看。想给你买一支中性笔，结果看到价格特别贵，问店员了，还是店里最便宜的。”
“结果写出来的字，跟以前的笔没两样。”
“还有那橡皮，华丽、贵、不堪用，但能卖那么贵。妈妈当时就知道了，时代在变了。”
“妈妈老了，到现在还没有稳定工作，到处都需要小年轻啊……以后会越来越难，而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张楠楠扶着她，哭着点头，“我知道了，妈，我不提了……我去学习……”
张妈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连忙去冰箱拿出一块瓜来，赶紧切成水果块装进盘子里，给张楠楠，道：“去吧去吧，妈给你加了隔音窗，这样外面的喧闹就吵不到你了。”
“一定要考进A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