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小宋,你那么小,就要担起照顾小昭的责任了。去吧,去找柯伯伯。”
“他会帮我们的,那会是你们的第二个家。”
“别担心,他不会让你们流浪的,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那时的祁昭手里,还攥着祁宋放学后给他买的气球。
‘文邺建材当年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根本原因就是兴洲集团。’
他的恩人,父亲到死都让他去求助的恩人,就是害得他的家庭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
从头到尾,都是陷阱,是圈套。
“左,左律师,抱歉,我,我有点儿,对不起,我可能……”
祁宋语伦次地起身,捞过面前摊开的照片和文档,胡乱地塞进了档案袋里。
“我先走了……”
左策张张嘴要叫住他,却见对方眼神飘忽地离去,只好作罢。
他其实还想跟他说,祁昭的植物人状态是柯家人的有意而为之。
祁宋压抑着要冲上心脏的炸裂情绪,喘着气用力地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柯云烁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循声侧目望去。
“三少,您考虑得怎么样?”
偌大的储藏室里,又多了几幅被父亲拍卖回来的风景画。柯云烁从躺椅起身,神色复杂又凝重地抚摸着母亲自画像上的发丝。停顿片刻,眉宇舒张,望向门口的乔瑾年。
“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