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雪此次不仅灵力消耗一空,还伤得不轻,所以一连睡了好几天才悠悠转醒,刚醒时还有些迷糊,不过一会儿便渐渐清醒了,转了转头便看见了坐在门口的李映寒,手中拿着刚啃了一口的灵果,待她掀开被子后,脸却慢慢变红了,他,自己身上的衣裙被换了,她看向李映寒问道:“你换的?”
李映寒本想如实回答,却突然起了戏弄之意,道:“是我换的,这有什么,小时候还一起洗……”话还没有说完,李映寒便觉得身后一冷,转过头去只见唐玉雪一脸羞愤刺剑而来,他赶忙举起双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城主府的侍女。”唐玉雪这才停下手中的剑,冷冰冰地道:“再敢戏弄我,定不轻饶。”而后夺了他手中的灵果径直离开房间,在院中石桌旁坐下,轻咬了一口灵果。
李映寒还在小声嘀咕:“本来就一起洗过澡嘛。”话刚说完,便感受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李映寒赶忙闭嘴,再次举起双手。石桌旁的唐玉雪背对着李映寒,看不到面容,却能看到她的耳根泛红。此时的唐玉雪不停腹诽李映寒,儿时的事怎能与与现在相比,刚才她还真以为是李映寒替她更衣的。
李映寒在一旁对着怀中的小白虎道:“寒雪啊,我命苦啊。你……”话还没说完,寒雪便跳出了李映寒的怀抱,跑向唐玉雪,跳上石桌,蹭着唐玉雪的手,极尽谄媚。把李映寒气得不轻。
正当李映寒在一旁生闷气时,顾临风进了院落,见唐玉雪已经醒了,自是上前感谢了一番,而后对这李映寒道:“既然唐道友已经醒了,我们明日便启程吧,李道友意下如何?”李映寒自不可。听得李映寒的答复,顾临风便告辞离去,说是去准备准备。
待得顾临风离开,唐玉雪便看向了李映寒,李映寒道:“他们这几日便会离开定远城,返回皇城,我们的目的地也是北洛皇城,与他们同路,受其相邀,一路前去。还有,那日唤灵你消耗不小,日后莫要轻易动用,若是让人知道你以锻骨境修为唤灵,怕是会……”唐玉雪淡淡哦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逗弄寒雪。
第二日一早,便有侍女来通知李映寒二人启程,出了城主府大门,便见到一排马车停在门前。锻骨境可以御剑而行了,但队伍中还有普通人在,步行也可以,只是那样得花不少时间,便以马车代步,李映寒二人从小待着宗门,马车自是没有坐过的,但也算是一次体验了。
见李映寒二人出来了,顾临风马上迎了过来。堂堂一国之君,在他们面前却没有一点国君的架子,甚是随和。
国君不与他们摆架子,李映寒自然不会跟他客气,应他邀请,进了最豪华的那架马车,与顾临风同乘。
车内比较宽敞,铺满了妖兽皮毛,坐在上面甚是舒适,即便路不平坦,车身抖动,也并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车队前行了一段时间后,顾临风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映寒见他有话要说却又不敢的样子,便直言道:“陛下有什么事请直说,在下力所能及的话一定帮忙。”
顾临风见李映寒开口,便不再扭捏,直言道:“玉泽界有四大王朝,东荒、南阳、西州、北洛,每五年四大王朝均会会武,以彰显国家实力,但近年来,其他三国均以各种理由招揽了那些宗门弟子来比武,所以我北洛每次比武都是垫底,既然他们钻了规则的空子,我又何必死守规则。实不相瞒,我北洛王朝的百姓信心已经被打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北洛会被其他三国瓜分。”
李映寒道:“那陛下为何不前几年便招揽那些宗门弟子呢?”
顾临风有些尴尬道:“因为他们子嗣众多,或联姻,或拜师,招揽了不少弟子,而我只有一个女儿,又怎么舍得呢。”
李映寒想了想道:“所以陛下是想让招揽我,由我代北洛王朝出战?可我要怎样才有资格出战?”
顾临风道:“这个不难,到时候,对外宣称你是公主驸……”话还没说完,顾临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唐玉雪,见她仍旧是一脸冰冷,脸色并变化,只是怀中的幼虎在瑟瑟发抖,连忙改口道:“宣称你是公主的师父,这样,便有资格出战了。”
他本想说公主驸马,但看到那瑟瑟发抖的幼虎时他便知道,有的话不能乱说,不然就得罪了这姑娘。
顾临风是真的看上了李映寒,如此年轻便有锻骨境修为,唐玉雪能以锻骨一重修为斩杀锻骨五重,想来李映寒也不差。虽说自己女儿才十二三岁,如今自然不是谈婚论嫁之时,但修行之人,几岁的差距会随着时间的增长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时候。只是有唐玉雪这般女子在身边,其他人怕是没有机会。只是他不知道,唐玉雪也败给了另外一个女子。
听了顾临风的方法,李映寒问道:“陛下不是舍不得女儿吗?如今又舍得让您女儿拜我为师了?”
听得此言,顾临风奈地叹了叹气,道:“原本是不舍得的,但那日陆妖欲要讨要我女儿时,我便开始担忧了,想必那日城墙上陆妖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女儿天生启灵,我也是修行之人,自然明白这是何等天赋,但我明白,对于这种天才,有些宗门会奉行得不到便灭杀的原则,而现在,我北洛没有保护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