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副官就见到远远有个穿着科德温服装的人，边挥舞皮帽边跑向他们潜伏的位置。
制止手下射击，任对方跑到近处。月光下薇丝清楚认出那张脸，无疑就是弗农罗契，而他身后背的人──阿奈丝．拉．瓦雷第。
他们成功做到这件几乎不可能的事──“光凭两个人潜进科德温营地，把王国的希望抢救出来。”
兴奋的带人上前接应指挥官，副官将小女孩搀扶下地，揭开斗篷安抚。
“威克人呢？”抱住阿奈丝轻拍背脊，薇丝问道。
罗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从一开始这个突围计划就是分头行动。
……
此时维克多正瘫在下水道呼呼喘气。
解决掉一个阿米巴，科德温营区还有其他法师，加上重装卫士与石弩手出没，最初他就盘算掩护罗契离开后全力逃走。
不过军队就是军队，少数认真搜索的卫士，很快揭穿伪装的狩魔猎人，迫使他付出身中三箭的代价，才得以摆脱追兵。
“啪！嘶！哦！”抑声痛呼中，维克多拔出弩箭。尽管上面没有浸屎也没有倒钩，命中位置也不是要害，但他仍然选择老老实实的消毒创口。
理论上，狩魔猎人不怕得破伤风，只是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少顷包扎完毕，药水配合强悍的自愈能力，伤处显著收口。循着大致方向往北移动，维克多心中犹豫是要去菲丽霞那边休息，或者回松鼠党营地。
然而就在这时，下水道远处有灯光若隐若现，耳朵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接着灯光消失，话音掐断。
勾起好奇心的狩魔猎人，像羽毛般轻盈移动，抵达刚才发出动静的地方。
附近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下水道，适才的亮光与说话声彷佛幻觉，但地面新鲜烧焦的尸体，说明肯定有些东西在此处。
空气中弥漫魔法的气味，应该是幻像掩蔽。虽然通过魔法感同调可以解开，但是维克多想起有更好的办法。
“尼赫蕾妮之眼”――他拿出这件黑色圆盘外形，凯拉赠予的破幻神器。
她把东西放到手上时说，“记住，你每用一次，就要想我一次。”
维克多浅浅微笑。
将“尼赫蕾妮之眼”拿来手中轻轻挥动，青光闪烁就像橡皮擦掉灰尘，生满青苔的下水道墙壁蓦然雾化散开。
出现他在眼前，似乎是一处被启动的遗迹，门扉用坚固的黑钢合金制作，扉顶硕大的守护魔眼炯炯有神，橘红色的光芒浴室喻示不祥。
看看那只彷佛巨兽的眼睛，再瞥过地上烧焦的新鲜尸体，两者充满想象空间的连结。
心动不如行动，上前一步站到门前，他映入魔眼的视野。
只听它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可以仁慈，也可以无情；不愉快时我会夺走被害者。我可以与您并肩，或者伤害您，尽管您已经拥有我，我赋予恩惠。”
果然是一个谜语，与经典的法师陷阱，答出来能前进下一关，答不出来就喷出火焰把人烧焦。
闯关游戏哪……摸着下巴维克多心中感叹，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机关，不晓得是哪位魔法大师的杰作。
而能从容自若的面对魔眼守卫，首先是自信身手足以在答错时逃脱，其次他根本知道答案。
怀念的、有点历史的古老谜题。那些年在凯尔摩罕训练的时光，晚上老维瑟米尔很喜欢跟他玩猜谜游戏。
“命运！”维克多的声音清晰有力。
脑中闪过老猎魔士慈祥的面孔与他对谜语的讲解，“命运可以仁慈，也可以无情；命运时而夺走受害者。它与我并肩同行，偶尔也会伤害我；命运赋予我恩惠，我饯行自身的命运。”
收到维克多的答案，魔眼守卫微微停顿，低沉沙哑的声音回应：“正确！”
目睹黑钢门板无声无息向旁边滑开，他挑挑眉毛，结合谜语判断的逻辑设计，这种程度的精巧与手笔，应该是个高阶法师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