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目赞赏,揉了揉薛清越的头:“好,从今日起你每日白日自行安排,同你的先生学习,晚上朕会考较你,若你太过愚蠢,朕会很生气,知道吗?”
他语气平淡,但猩红的双眸里却透着浓浓的杀意。
可见,他所谓的生气的意思。
薛清越点头:“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他神色认真,没有一丝的恐惧。
薛擎蚩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畅意的笑了起来:“好,好,好!如此朕便等着你给朕的每日答卷,以后玉熙宫便是你的太子府,今日你便先将太子府安排好。”
身为太子,在本朝还未成婚前便是居住在宫内,只不过有别于皇帝的后宫,太子府落在东边。薛清越应了声好,就由阿保带着出去。
薛清越出走到门口,回头望去。
薛擎蚩已经坐在书案上开始翻阅奏折,薛清越深深望了他一眼,神情里自是一派孺慕之情。
察觉到灼热的视线,薛擎蚩抬头,就见他的好皇儿迅速的扭过头,大步往外走。
薛擎蚩微微勾唇,他的好皇儿还真的是十分的崇拜他呢!这一眼就用那般孺慕的眼望自己。
他从前有这般期待他父皇……
薛擎蚩眯起了眼,那倒是没有。
毕竟活到他这个好皇儿的岁数,受到那么多的欺辱,怎么可能还奢望那望的父爱。
他这个皇儿,到底是有些天真了。
摇了摇头,薛擎蚩低头翻跃奏折,唇角高高翘起,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此时多少带些自得愉悦。
薛清越自然是特意留着给暴君那么一眼的。
他得时刻加重自己对暴君的孺慕,在意。
大多数人都是群居的,而群居的人不可或缺的会渴慕情感的回报。如暴君这般少时坎坷,命途多舛的人更是缺爱。
当然,他们缺爱的同时也是多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