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可以想象得到,秦谟那张冷峻清隽的脸,面表情地剃光秦唯昭头发的样子。
曾朵荔的面膜已经笑得不贴合了,缓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昭昭,其实我不太相信。”
舒可会意,“是的,建议直接放图。”说完回头看向江挽声。
她接收到两人的意思,附和:“嗯,我不信。”
“……”秦唯昭扯掉脸上的面膜,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走,“各位的算盘打的,我老宅的爷爷都听见了。”
几人笑作一团。
随后又闹了一会儿才消停。
……
宿舍归于安静,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荡。
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似还在耳边环绕。
—委屈,可以哭。
—有个小孩以前哭的时候没收到糖,现在补给她。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包括她的父母。
父母离异后,父亲就离开再娶,再娶的阿姨家庭富裕,父亲没有话语权,为了这段婚姻的维系,他宁愿把李溪年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也不愿意施舍一点温暖给她。
母亲将她带到十岁就改嫁他人,很快生了一个女儿,而小女儿的降生,也让母亲将她视为失败婚姻的累赘。
她彻底成为了一个多余的小孩。
不管是在父亲家还是母亲家,她都小心翼翼,不吵不闹。因为父亲告诉她,他也很不容易,让她不要给他添麻烦,母亲也告诉她,妹妹很小,让她懂事乖巧一点,她很累。
她听明白了,也极力做到乖顺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