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早就恢复了记忆却还伪装着,陪他演了这么久的戏,这件事像把利刃,狠狠撕开了棠生的遮羞布。
原来江起早就知道了,他白天对江起高高在上不假辞色,晚上却只是一个可笑地躺在他身下浪叫的免费娼妓。第二天还会主动掩饰狼藉,再若其事的出现在江起面前。
江起耍他的这两次,是不是在心里嘲笑他,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难堪到了极点,他自暴自弃,语伦次地说:“很可笑吧...费尽心思隐瞒和你上床的事,白天、白天还要装模做样,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耍我这几次,是不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江起听得心里一阵阵锐痛,他几次想打断棠生的自我贬斥,却又被他躲过,“别说了,别说了,我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你?!”
“那你为什么要玩我?你想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是要这样玩我!”
强自忍耐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掉下来,他口不择言:“我不愿意再当你的免费娼妓,被你想上就上,想玩就玩了!滚!”
棠生闭上眼,难堪的浑身颤抖,一手指着门外,不愿意再和江起交谈。
江起心急如焚,不断地在他身边解释,说破了嘴,他都始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实在法,江起踱着步,慢慢走到门口。
这个过程中,他的拳头也越收越紧。
手已经慢慢按在了门把手上,江起突然低着眸,“我受够了,温棠生,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棠生蓦地睁大了眼,什么意思?
方才竭力忍回去的眼泪突然决堤,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江起是什么意思?
江起没有回头,手仍旧按在门把手,沉声说: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我玩了你三次,你又玩了我多少次?免费娼妓?我才是免费娼妓。”
“你做任何决定都可以,你让我忘了我们发生关系的事,你让我控制好晚上乱发情的自己,你极力撇清和我的关系,可你转过头又干了些什么?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某一天我恢复记忆后该如何自处?”
“你当我是什么,你养的一条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可我是人,温棠生,我也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