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俱乐部里面的一位姑娘,将扯破的胸罩让我拿去缝。
那是一条黑色蕾丝做成的胸罩,穿了还不如不穿,但手感却极度柔软,好像人的另一层皮肤,只是带子被扯断了。
那段时间很忙,每天都客满为患,我一直没抽出来时间缝,等我接好后去还给她,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俱乐部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丽莎说她被人包养了,亦或成为了真正的奴隶,签约有了专属主人。
那条蕾丝胸罩,珍藏在我衣柜的一个小盒子里。
小盒子是客人扔下的巧克力盒,里面珍藏了许多我捡到的玩意。
比如这条蕾丝胸罩,又比如一件全是破洞的裤子,但它不像普通意义上的破洞裤,和年轻姑娘们穿的那种牛仔裤正好相反。
前裆部开了一个口子,后裆部也是,与它在一起的连体衣,是黑色的弹力服,前胸也有两个口子,我没见过衣服的主人穿上它。
自己好奇,试过一次,穿上后我不忍再看第二眼,立即便脱下来了。
太丢人。
盒子里还有一本杂志,也是客人留下的。
每一张页面,都有个妙龄女子,用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看人,以至于你分不清,她们到底是渴望的什么,还是恐惧着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以不同的姿态,绑成了各种形状。
但在我的眼里,她们都像餐厅里的螃蟹,被捆得结结实实,成为餐盘上的待宰羔羊。
要说有什么感觉,就是新奇,被绑成那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体验?
我的人生到此,乏善可陈,聊透顶。
富贵与我缘,那些穿着漂亮衣服的女子,在眼前走来走去,那些帅气的男孩,永远追逐着她们。
俱乐部里的女孩又不一样,每一个眼神都充满着小兔子似的惊恐和期待,矛盾而又谐调。
有些女孩,只有一个主人,她们跟在主人后面,迈着小碎步,步履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