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许是见她一直不回应，霍西洲打来了电话。
乔筝抬手，在接听与拒接之间，迟疑了一瞬。
最终，她选择了接听。
“录音是真的？”
隔着手机，霍西洲清冷的嗓音，回荡在了耳畔。
指甲掐入掌心，乔筝再度闭上了眼睛，承认道：“是真的……”
“那些话，是你说的？”
霍西洲继续问，乔筝指甲几乎掐破了掌心，泛起粘腻的疼痛：“是我说的……”
她听着男人慢条斯理又问：“改变主意，不离婚了？”
这一次，乔筝咬着唇瓣承认：“……嗯，不离婚了。”
“乔小姐。”
沉默了几秒，霍西洲再开口，嗓音凉如春雪，沁着一股子凉意。
“……我在。”
乔筝声音有点哑，克制着流泪的冲动。
其实，她是意外的，意外他没有生气，也没有震怒，更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语。
他只是问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她。
有那么一瞬，乔筝想。
比起他这般的态度，她宁愿他骂她，这样还能好受一点。
不像现在，她一颗心说不出的压抑，有什么饱胀的情绪，酝酿来酝酿去，怎么也倾泻不出。
“最后这个问题，我只问一遍，你是自愿……还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