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柠檬被碾碎,清冽的汁水香气扑面而来,让钟晚神经顿时清晰。可再闻,一股勾人的薰衣草和雪松木交织在一起,锋芒逼人,最后那股广藿的味道混合着少年人的气息,是极致的性感。
不等她在黑暗中将这个味道和人对上号,楼梯间的感应灯啪的亮起,让她将那张低头抵在面前的脸看的一清二楚。
钟晚原本蓄力挣脱的动作卸了力,这个红着眼眶将她抵在墙上的人,除了沈则还能是谁。
“钟教授让我好等。”沈则舔了舔有些干的唇角,用眼神细细的描摹着被自己摁住的人的五官。
钟晚似乎完全不怕面前看似疯狂的人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任由他将自己紧紧箍住,仰头对上那双咫尺的双眼,对那眼底翻涌的浪潮视若睹。
“先生他们应该已经走了。”
沈则扯了扯嘴角,抓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我在等你,关先生和我哥什么事。”
这个姿势,她被沈则整个罩住,除了后背紧贴着墙壁,她在没有别的支点,十厘米的细高跟,有些不稳。钟晚动了动身子,没被禁锢住的那只手扶着沈则垫在自己背后那只手的大臂上,才觉得舒服了些。
男人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暗了暗,却没有更多动作。
实际上因为女人这个下意识且自然的依赖性极强的动作,将沈则堵人前的怒气浇掉了一大半。
这个动作就好像在跟沈则说:你看,什么都没变,即使过去了十年,钟晚还是将你纳入在安全区内。
钟晚叹气:“你报复人的方式就是让对方动弹不得?”
“为什么一定是报复?”被戳穿心思的人眼里闪过些暗光装傻着。
钟晚浅笑一下,扫眼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奈道:“那么有什么事情需要保持这样的距离交流?”
身前的人顿了片刻,接着得寸进尺的向前迈了一步,本就不富裕的距离几乎趋近于零。
“你可是走了十年,这点距离,很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