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电般痛苦的快感,潮水般淹没他的快感,火山喷发般灼热的快感,仿佛这不是一场性爱,而是一场骤然降临的灾难。改变姿势以后他总算如愿以偿地攀紧了伏见宫御我的肩颈,他像是能为力的难民,瑟瑟发抖着,从喉中和舌尖吐出喘息,说了些胡言乱语的淫荡句子,但是他根本知觉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了,可能是“用力操我”之类的话。他总是希望得到更多,更多来自伏见宫御我的东西,填满他的身体,蛮横地挤走别的一切,更多一些,最好能满溢出来,让他像个坏掉的容器一般。巨量的快感带来了快乐,难以承受的快乐却又引发了痛苦,甜蜜的痛苦最终抵达了混乱扭曲的满足。于是他开始落泪,眼泪声地从他的眼角滑下来,让人分不清那是否是在哭泣,但所有啜泣和呻吟的声音听起来都愉悦到发狂,只有淫荡和放纵,像失了控制似的,辗转反侧,法解脱。
在被逼到崩溃难以自抑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被伏见宫御我抱了起来,回到温暖的室内,在他即将溃不成军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吻几乎有些宠溺了,像在吻一个可爱但又胡闹着的孩子,所有的感情都藏在这个吻里,秘而不宣,轻如鸿毛,重逾千钧。夏油杰在这个吻里感到比的安心,就像刚才他被毫不犹豫地拽住,拉了上去,抱着他的手臂冷静而坚定,让他可以放心地交付一切。
“……你接住我了。”他呢喃着,闭着眼,像喝醉了在做梦一样,却又隐隐透出一股不管不顾的疯狂,“你接住我了,御我……”
“嗯,我接住你了。”伏见宫御我的声音反而越发镇定了下来,没有任何恼怒的成分,稳定得不可思议,“我总是会接住你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油杰下意识地收紧了后穴,瞬间达到了又一次高潮,而伏见宫御我也配合着他,将积累了许久的精液喷发出来,抓着夏油杰的腰,射在了他身体最里面。
夏油杰再次抬起脖子小声地、虚弱地拖长了泣音叫了一声,像是气息都要断绝一般,眼神涣散,转而又被伏见宫御我按下头颅,贴在一起忘情地亲吻起来。
这世上唯有恋人的怀抱是生者所能抵达的天堂。
105
他们回到了床上短暂地休息,伏见宫御我把阴茎从夏油杰身体里抽出来,任由他扒着自己身上不愿意离开。
阳台的窗户还是没有关,冰凉的夜风吹进来,还有硝烟的气息,冲淡了空气里那股浓郁的、张力十足的性事之后的气味。
窗外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烟花的声音。但不是伏见宫御我准备的,而是当地人为了过节而准备的,按照通常来说,这些零零碎碎的烟花会一直持续到深夜,直至今夜结束为止。
夏油杰挂在伏见宫御我的身上,伏在他的臂弯里,一声不吭,就连呼吸声都很微弱。伏见宫御我抚摸着他汗涔涔的后背,往下摸到后腰的位置,那里因为刚才一直靠着栏杆,而被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压痕,已经变得深红发紫,看起来很有些触目惊心。
伏见宫御我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道压痕,问他:“疼吗?”
夏油杰轻轻摇了摇头,散落的黑发蹭在伏见宫御我的锁骨上,有点痒痒的。
伏见宫御我当然不会因此就觉得他真的不疼,他又没有五条悟那样的下限术式保护,就算咒术师再怎么皮糙肉厚,又不是缺乏痛觉神经,都压成这样的状态了,恐怕麻劲过了以后就会开始充血泛疼了。
但伏见宫御我也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只是耐着性子给他轻轻按揉了一会,等到耳畔夏油杰的呼吸恢复了正常,才继续道:“我们去洗个澡吧。”
夏油杰点点头,但犹豫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起身。伏见宫御我并不意外,反而很上道地将他抱在怀里,带进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