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梦里是很难看清人脸的,但是他清晰地看到是他忘不掉的,挥之不去的沈应节的脸,也许原本是看不清的,但他清楚那是谁,所以现在自动补齐了,那个人夹着他的腰呻吟纠缠,水汽氤氲但是亮晶晶看着他的双眼,高潮时意乱情迷的脸,色得要命,让他体内某团蠢蠢欲动的火苗借势疯涨,然后横冲直撞,叫嚣着想要冲破出口,想要发泄。
好想做爱,想和沈应节做爱,想干得他什么也想不了,哪也去不了。
贺书低头看刚换的干净内裤被顶出一个帐篷,烦躁得揉了揉脸。
妈的,这大清早的,迟来的青春期吗?已经过了,提前的更年期?早过头了吧。
贺书漱了口,洗了把脸,立在原地等旗杆降落,这个过程中他终于想出点缘由,不是过期的青春期和过早的更年期,而是虫蛊的发作期,从沈应节的身体里钻到他身体里的蛊虫,在他心里埋了种子。
贺书甩了甩脸上的水,同时也试图甩掉脑子里沈应节的脸。
要怎么解呢,除了去新加坡逮到沈应节狠狠干以外,就再没什么好办法了吧,但这也治标不治本,得把沈应节一直锁在自己身边,随时随地给他搞才行。
对,随时随地,贺书抓住了关键词。
看来他真是天赋异禀,智力卓群,明明一开始就直击要害抓住沈应节的命门,就不应该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干嘛要答应沈应节成为恋人的提议,那样沈应节就不会有和他提分手的机会。
疯了,真是疯了,简直要变成暴虐色情狂。
既然只是想要发泄,那么找别人也可以吧。
不行,这个想法立刻被贺书否决,他要让生活回到正轨,而不是自甘堕落,变得跟沈应节一样。
嗯…解铃还须系铃人。
沈应节是什么样的呢?好像从贺书认识他开始,他的行事作风就可以用离经叛道来形容,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到放荡不羁的地步,只是那时候沈正华工作忙,沈应节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没人管得住沈应节,所以在贺书被教导着,被盯着时刻端正自己的一言一行的时候,沈应节就已经是随心所欲不学术的做派,那个时候的沈应节还没有对贺书表现出任何敌意,甚至是带着强烈的好奇的,似乎想要接近他和他成为朋友,不过顽童的示好形式总是不得要领的,对于和坏孩子玩会被长辈惩罚的乖宝宝而言,论是带他玩还是捉弄,都与交朋友的初心南辕北辙,小沈能感觉到对方的逃避,渐渐也就不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