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开门声,随后就是熟悉的年轻男子的声音,阎希平翻了个身,背对着门:
“‘革命新军’的阎总司令,回来了。”
阎廷芳憋住了笑,也硬生生憋住了扑上床抱他入怀的冲动,诚恳道:“干爹,廷芳了,事先没有征求您的意见,就贸然同意了和解。可是,干爹,廷芳的心思,跟信上说的一样——这一切都是为了您。”
“哼!”阎希平不屑地低哼,哼完继续拿后脑勺对着他。
阎廷芳慢慢走近,坐到了床边。
眼睛盯着雪白羽绒被上露出的乌发浓密的脑袋,鼻子嗅着阎希平沐浴过后从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阎廷芳抬手,轻轻放到了对方的被子上。
没忍住,阎廷芳隔着被褥摸了摸他。
阎希平用力一扭身体:
“不准碰你老子!你个混账东西!”
阎廷芳抬起手,收了回来,“干爹,顾德全,他是为了救我而牺牲的。”
这话说完,他眼看着那团被子僵硬了,一僵就僵硬了十几秒。
倏而一动,是被子一拉,把上面原本露出的脑袋蒙了进去。
阎廷芳心疼,又快意。不是快意干爹伤了心,是快意现在这团被子里的宝贝,终于独属了自己。
是先哄着干爹供着干爹、不吃也好;还是边疼惜着宠爱着、边把干爹吃干抹净也好,都只在自己一念间,再没谁可以打扰了。
“干爹,是儿子的,是儿子害您失去了您最喜欢的人,您别伤心,也别生气,您想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只要您能出气、能解恨,干爹——”“闭嘴!”
阎希平一掀被子,坐了起来,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看向阎廷芳。
他忽然道:“你对着我的眼睛说一遍。”
阎廷芳很镇定:
“说什么?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