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干爹,今晚是儿子一时发了疯了……儿子真的知了!以后,儿子再也不敢了。”
依然用手背挡着眼睛,阎希平没有吭声。
被阎廷芳抱到浴室里洗净了身体,阎希平又被阎廷芳拿一件浴袍裹着,抱回了床上。
“饿不饿?”阎廷芳问阎希平。
因为心里已经将阎廷芳认作了天字第一号大叛徒,阎希平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惩罚这个叛徒兼逆子,根本听不到阎廷芳问话。
阎廷芳拿鸭绒被把他的身体裹住,用毛巾为他细细擦干了头发,然后阎廷芳又下了床,走出了卧室。
回来时,阎廷芳手里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散发着甜香气味的银耳粥。坐到他的床边,阎廷芳舀起一勺银耳粥,吹温了,递到他嘴边:
“干爹,吃一点吧?以前每次您半夜醒来了,都要叫点东西吃。吃完了才能再睡着觉。”
阎希平不言不动,木雕泥塑似地双目直直朝前看,当香喷喷的粥和混蛋逆子都是空气。
阎廷芳放下银耳粥,问:“干爹,您说个法子,儿子要怎么做您才能不生气?您说我就去做。”
阎希平冷笑一声:“乱臣贼子,说得好听!”
一扭头,阎希平扬着下巴皱着眉瞧阎廷芳,眼里的神情是疑惑混杂着嫌恶,仿佛是透过阎廷芳清冷英挺的面孔,看到了他身体里有一个自己不能理解的妖怪,“我说你就做?那你拿枪来吧——别拿空枪玩儿文字游戏,你知道我的意思!”
阎廷芳下了床找到自己脱下的军装,从里面掏出手枪,走到阎希平面前,先给阎希平展示了填满的弹仓,而后推弹上膛,把枪直接递到了阎希平手中。
阎希平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忽然举枪向他的头。
“砰!”
一声枪响过后,阎希平放下了手。
“干爹。”阎廷芳的神情始终未变,漆黑的双眼沉静如深潭。
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接着是卫兵的声音:“大帅?怎么了?”
阎廷芳一扭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