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希平被李继英伺候着吃过了午饭,正满足地躺在种满植株的庭院里晒太阳。
青阳的气候,跟青莱差不多,也是即便在冬季,白天都阳光充沛,很温暖,植物可以在冬季茁壮生长,李继英怕他被晒坏,把他的躺椅搬到了牵牛花的花架下,这种在金素省秋天就会凋零的花,生长在了青阳省,却是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叶繁花茂,阳光通过花叶的间隙洒下来,把他周身照得暖和舒适。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听到李继贞出兵攻打过来的消息。李继英猜测说,可能是因为哥哥伤得比他更重,还在养伤,所以没心力来找他的麻烦。
阎希平想了想,感觉小疯子不太可能因为伤情更重就养更久的伤。
小疯子疯起来连命都可以不要,敢对着他的枪口直往上撞,何况一点不致命的伤。只是,他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就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李继英的猜想。
李继英侧身躺在椅子上,看画似地把大哥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将目光投在了自家大哥的脚上:“大哥,你的脚趾甲长长了,我来帮你剪一剪吧?”
“长了吗?”阎希平坐起来,扳着脚看了看,“是长了。可你帮我剪,你身上的伤不痛了?”
李继英看着他的侧影,几乎发了痴。
一身过于素白的绸缎裤褂,反衬得阎希平皮肤有了血色,两者白是差不多程度的白,只是阎希平的肤质更柔润一些。在阳光下,阎希平静静躺着是一尊如玉的美人像;活动起来是成了精的美人像,是要以他这种凡夫俗子的魂魄为食的。
“不痛。”
他有些出神,低低地说:
“我不痛了。我早就不痛了。”
阎希平听他一再肯定,同意了。
仔细的一番修剪过后,李继英单膝跪地,将阎希平的右脚抱在怀中,拿矬子轻柔打磨刚剪得漂亮的趾甲。
阎希平的脚也是细腻如玉,只有脚掌和脚跟透出粉红。他磨着磨着趾甲,实在忍不住了,眼巴巴抬眸望向阎希平:
“大哥,我……”
阎希平注意到了他胯间突兀的臌胀,然而故意装没看见,就要罚他:
“叫我干嘛?嫌我的脚了?不想帮我继续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