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了，许策昭凝视玻璃门里的自己，他意识到自己方才越界了——擅自在Oga身上留下信息素的行为。
不是意识，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仍这么做了。
他是个Apha，标记ga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但在这之前他完全不认为标记是一件好事，直到他在看到尤暄的腺体时不可抑制地产生标记的想法。
他虽然没问过尤暄的信息素评级，但他肯定尤暄一定是优质Oga，会吸引绝大多数Apha的优质Oga，比他以往碰到的所有Oga都更有魅力。
许策昭眉间泄出一丝焦虑，又很快收敛，这不是在家里。
许策昭很少来日朝大厦，他的办公室是尤暄亲自监制装修的，开放式办公区，连接外头的秘书办公室，视野开阔，设有休息室和茶水厅，甚至连桌球、迷你高尔夫球场都有。虽然知道许策昭不一定常来，但尤暄仍在办公室的设计上花了不少心思，陪着许策昭的助理说“我们尤总知道您不喜欢死板的空间，花了好些心思在这上面，就为了让您来的时候觉得舒服”，这份上心给了许策昭微妙的满足感。
他在办公室坐了会儿，助理进来跟他说股东们都到了，许策昭便去了会议室，他是名义上的董事长，坐在主座，尤暄低他一级，坐在他身边。
会议开到一半，许策昭肚子里又开始绞痛起来，他心下暗骂，之前都没有大问题，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胃病竟发作得如此频繁，许策昭叠起腿，放在桌上的手移下去，按住小腹。
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许策昭很能忍痛，但似乎是意识溢出的信息素让坐在他身边的尤暄察觉到了，视线转到许策昭脸上，低声问他：“没事吧？”
“没事。”许策昭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面出纰漏，强行忍下来，脸色逐渐发白，到了会议结束，和人站起来握手，脸上已经浮着一层薄汗。
尤暄故意等在后面，等人走完，许策昭才僵硬地坐回腿边的椅子上，尤暄折身蹲在他面前，扶着他膝盖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许策昭看着自己膝盖上那双手点头，尤暄便伸手扶他，许策昭本想撑桌借力，没想到尤暄力气出乎他意料，竟然轻易将他托起，尤暄手臂横在许策昭腰上，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许策昭因疼痛而外溢的信息素包裹住尤暄，他靠在尤暄肩膀，跟着尤暄往外走，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尤暄挠着他脸边的发丝，握着他腰的力度，和因为用力而发出的气音。
两人直接从内部电梯直达负二层停车场，到了医院，尤暄全程陪同。做过检查，慢性胃炎，好在没什么大事，两人都松了口气。
许策昭在大厅望着药水瓶百聊赖，等尤暄买粥回来吃药。尤暄没走多久便回，在他身边打开碗盖，把粥递给他，许策昭接过时碰到尤暄手指，没撤开，就这么按着，看着尤暄，认认真真地对他说：“谢谢。”
“以后少喝点，下次如果还有应酬，就捎上我，我替你挡。”尤暄语气半开玩笑，抬头确认输液速度，许策昭看到尤暄后颈的信息素贴纸因为方才出汗，边角翘起，身体先于大脑，指腹按上去，轻轻一推，重新压平。尤暄一顿，转过头来，看着许策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