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做得再狠，都不会到不能下地的地步，这次许策昭的腿在密闭空间里弯折太久，加上尤暄的折磨，要动腿时发现竟酸软得法动弹。
他的大脑也变成了一团浆糊，尤暄搅动才能有所反应，许策昭抬起手臂，被尤暄抱起来，他尽量把自己缩小，怕尤暄觉得他重。
“策昭。”尤暄亲了亲许策昭眼皮，“还好吗？”
许策昭的额头磕在尤暄肩膀，幽幽地说：“不好......”
“我背你上去。”尤暄用外套裹住许策昭，下了车，蹲在他面前，许策昭迷迷瞪瞪地，就这么搂上去，被尤暄托住双腿背起来。
两人的身高差不了多少，许策昭不算轻，平日恢复能力强，能自己行动就自己行动，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做到要被背回家才行的地步。
尤暄握着许策昭大腿，看着电梯数字不断减少，突然轻声说：“一直都想这么做。”
“......嗯？”许策昭微微抬起头。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电梯的玻璃壁映出尤暄淡笑的面容，看得许策昭微怔。
“我说，你以前也是这么背着我的。”
很奇怪，在尤暄说出来的时候，许策昭记忆的某一块好像被一只手抹开了尘封的灰尘，他一下便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你被尤玉麟欺负，手脚都摔破了。”许策昭说，“都没有哭，我一来，你就哭了，我背着你......去了医院。”
明明被尤玉麟那样骂，手臂和腿都擦破了一大块皮，却从始至终一直垂着头不说话，一看到许策昭出现，只是远远望了他一眼，就立刻落泪，吭哧吭哧地擦起眼泪来。
“到医院的时候......我的衣服都被你哭湿了，”许策昭笑了声，说起尤暄小时候倒是打起了精神，“你小时候，软绵绵的。”
许策昭摸上尤暄手肘：“有没有留下痕迹？”
电梯到了，尤暄背着许策昭走进去，把他放在吧台前，给许策昭倒了杯水，许策昭的眼皮有点肿，睁不开，便耷拉着眼皮喝水，尤暄看到了，又凑过去亲了亲许策昭眼睛。
“其实那时候我一点都不疼。”尤暄说，“只是想让你带我走才哭的。”
许策昭放下水杯，笑笑说：“不管那时候你有没有哭，我都会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