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芩在燕虞晴怀中彻底清醒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被水泡过一样浑身湿透,不知不觉竟然虚弱下来,明明睡前的自己对于自己的修行人生充满了斗志,怎么的也应该生机勃勃才对。
燕虞晴扶着鹿芩,往她后背摸去,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那层里衣已经湿透,但并不妨碍她感觉到平滑的肌肤,“你的后背并东西,你怎么会后背疼呢?”
说罢还在床上摸了摸,在那一片地方也十分平坦,不存在东西搁着后背疼的情况。
鹿芩在她怀中撑起,只觉得头脑昏昏,“我方才在睡梦中喊我后背疼了?”
燕虞晴不疑有他,回到:“是啊,我在对面听到你还大叫了一声,一直疼的呻吟,所以才过来的。”
鹿芩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此时的后背并半点不适,也没有痛觉,更不像是以往受伤后过一段时间伤口处仍有余痛的感觉。此刻的自己确实并不对。但是方才自己做梦大叫,浑身被汗湿透,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啊。
“谢谢你了,虞晴。也很抱歉,惊扰了你,还麻烦了你。”鹿芩有些愧疚,“现在我并大碍,估计是梦魇了,现在醒了,后半夜应该也不会再梦魇了。”
燕虞晴仔细端详了鹿芩的脸色,如今确实没有方才苍白了,冷汗也已经用汗巾子擦去,呼吸平稳也并不是强撑的。确认鹿芩事后,她在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床,酝酿一番就熟睡了。
鹿芩睁眼望着那床帐,睡意也没有应约而来。她瞪着眼睛,努力地回想着方才梦中的一切,可不知为何只模糊一片,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她醒来后发现那一切时,就只觉得是刚刚做的梦做的怪,也想过努力地去记住,但是还是不可抗拒的忘记了。
但是她努力的记住了一个人——许清淮。她的梦里有许清淮。
但是并非是那些关于情爱的或慈孝的梦,反而是让人即使忘记,但稍稍回想也会心悸的感觉。有些清晰,所以才久久不能回神。
哪怕今日未见许清淮,在此之前的一个月里,她所听到的关于他的风评,除了大多数关于他病情的讨论,其余的一不在歌颂其道行之高,乃为修行界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品行兼优且天赋高的天才。
可梦里的他却带给她一种恐惧。
算了,不过是梦罢了,估计是今日的自己过于紧张了些。虽然许清淮下祝福导致反噬一事她也太多责任,毕竟主事的还是许清淮,但是因着其余二人的反应,估计也感染了她,导致做了这样的梦呢。
思来想去,不知不觉的就又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十分正常顺遂,就好似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真就只如梦境一般巧合。
许清淮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瞪着房顶,放空自己不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