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梁辰的自信已经强势到人性都快被蚕食干净了,他冷淡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是一种时刻都要掌控全局的凶狠和霸道,他适时改变对我的策略,不再逼我折磨我,换成另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与我相处,也是因为这种自信。
他从这种转变中尝到乐趣,因为一切依然在他的掌控中。
我从不会把他这种转变当做退让,我没那么傻,可我仍旧不够聪明,因为当他不再用剧痛和伤口控制我,神色柔和地跟我说话,耐心地安抚我的时候,我脑子里那根好不容易绷起的清醒的弦,再次慢慢被化解了。
我不能控制眼里脑子里只有他,我不能摆脱这种身心掌控。
他说的或暧昧或直言不讳的喜欢太多了,每天都在我耳边说,我告诉自己那都不是真的,他说他太喜欢我,离不开我的时候,我不信,可我却怎么也挡不住那种心悸的感觉,他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抱我吻我,在我耳边粗喘着缓缓插入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喜欢,并且……这种喜欢日渐膨胀、蔓延……
我所有下意识的反应在傅梁辰眼里都一览余。
他了解我身体的每一丝颤抖,能读懂我蹙着眉泛着红的眼神,他能轻而易举吻开我紧咬的牙关,我抗拒不了,我没办法,他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身体的反应,他总是这么自信。
敢把一个人囚禁起来当玩物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敢不把代价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有把握不必付出代价。
当墙角里那只瑟缩的小狗随时都可以被他一把捏住脖子要了它的命时,那么也就没什么必要要它的命了,它没有威胁,没有抵抗,也跑不掉,那或许心情好时拎起来摸一摸、揉一揉,看它一点一点信赖自己,依赖自己,乐趣反而更多。
傅梁辰是懂人心的,他熟知痛楚和甜头交叉能在多大程度上瓦解一个人,而当他让我吃尽苦头,又拿出耐心来对我好的时候,这种瓦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房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只是他偶尔过来泄欲的地方,他把外屋的办公桌拖了进来,只要不出门,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这里。当他坐在椅子上用笔记本工作,我就盘腿坐在他腿边抱着平板插着耳机看电影,我们两个可以很久不说话,他工作的间隙就伸手轻轻捏我的后颈,一下一下,力道很轻,我不需要抬头,也不需要给出回应,他喜欢这样,喜欢我在他面前不知不觉骨头都变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