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缩急促,叶云栖弓起身子,脑袋顶在他胸口,努力往下。
吴嬷嬷扶着她腰侧,慢慢给人顺着。
这孩子跟前头的哥哥比起来就是个慢性子,格外磨人,叶云栖疼了许久。
疼得急了,就掉着眼泪控诉秦执……
从成婚那日不同自己拜堂说起,再到不给她休书,又忽悠着她去贺州,没经过她同意便亲了她……
桩桩件件,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秦执从头到尾不是认就是心疼她,哄着认着,一点都不像白日里战场上生杀予夺的大将军。
营帐外的将士边啃红薯边竖着耳朵听。
只觉得将军不是人啊不是人。
……
等到叶云栖说累了,孩子也只差临门一脚。
“唔……”
“夫人,莫要说话了,孩子这就要出来了。”吴嬷嬷拉下她的手,轻轻碰了碰,“马上啊……”
叶云栖沉下身子,攀着秦执肩头用力,只是她前头才生了一个,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努力了几下,孩子将出不出的,急得慌,“帮我……推推。”
吴嬷嬷便按着她的肚子慢慢往下,她分开腿,膝盖跪疼得没有知觉,顺着孩子出来的力道,撅起了小屁股。
“咳……嗯,嗯,”双手在秦执身后搅在一起,牙关咬得咯咯直响。
秦执心疼地把肩膀送到她嘴边,“疼了便咬我,莫要忍着。”
叶云栖自是心疼他的,摇头在他肩窝蹭去满头的汗,生得又慢又辛苦。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孩子羞答答的小脑袋才冒了出来,伴随着熟悉的憋胀和疼痛,叶云栖知道孩子快出来了,她发着抖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