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乱我大隋!想我等征战一身打下这千里江山竟要葬送在昏君乱臣手中。”听罢高熲之言后,伍建章尚未开口,生性火爆的鱼俱罗便当场大骂起来,脸色铁青,虎目圆睁,花白的胡须气得不住乱抖。
“老鱼,几十岁的人了怎还改不了这火爆性子,一点就燃,坐下说话。”伍建章拉住好友说道。
“明日老夫上朝去和陛下说说,当能说得其不与南陈媾和。”
“老王爷听高某之言还是不上朝为好,如今满朝皆是与杨素等同流合污之人,先不说能否说动陛下改变主意,就忠孝王你这身份便不宜出面。”
“呵呵!还是高相看的清楚啊!当今陛下正嫉恨你伍家呢?你的长子可是晋王千岁手下精锐之师的大将,此番围逼京城又作了先锋,你去殿上岂不是自讨无趣?谁会听你的?不追究你个里外相通之罪便是好的了。”鱼俱罗略微平静下来后打趣的说着伍建章。
“这---”伍建章听了顿时哑口无言,嘴张了又闭,犹如吃进了一只恶心人的苍蝇一般。
“你这老鱼头又比某好到哪去?你那徒儿还是那晋王千岁手下第一猛将呢!听说他手下10万骑兵已经过了朔方了。若说里外相通,你鱼头儿若说第二谁敢称第一,呵呵呵呵!”
伍建章奋力反驳完后,三老全都放声大笑。
笑毕,言归正题。
“撺掇陛下让李渊攻打河东,某无话可说。但勾结陈国侵我大隋土地却是高某万万不能接受的,此举无异于卖国。”高熲气愤的说道。
“那唐国公若是真和晋王千岁厮打,老夫认为晋王千岁不见得会输。晋王不是力主削藩吗?还正愁没有一个借口攻打李渊,这下却是正中晋王下怀。”
“但陈国若越江来攻我大隋中原,晋王殿下是放下兄弟之争去平南陈呢?还是不管不顾只要皇位?”
“你二老说的都不错,李渊此阀正可借助此战一举平灭。但南陈来犯,则使得当前局势更乱了。如何才能让陈后主不敢妄动呢?”高熲对二老道。
“晋王殿下必然会分兵南下去防南陈,但如此兵力便会一分为三了,这京城一战输赢就不好说了,唉!”伍建章叹息着说道。
“唉!某看你我三人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在此嗟叹无益,不如高相去把消息通给晋王府宇文述,让他去告知晋王殿下早作准备,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天意了。”鱼俱罗一拍大腿说道。
“嗯!也只得如此了。你我在此干着急也无用,你二老接着玩棋吧!老夫去趟晋王府。”高熲见二老也无计可施,只得起身告辞,去找宇文述商议。
当夜,宇文述便将高熲带来的朝堂所议之结果写成密信,派心腹之人从府中密道送出城去了。
晋阳群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