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文,今日是我等各地名士学子聚会,怎将京城富家纨绔带来?”高建武感受到了屋中众人对他的敌意,特别不瞒王梵志心胸狭窄竟然不向新到之人介绍自己,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脸面尽失,不由心中火起,又不好发作,只得责问一同进来的萧玚。他与萧玚也是在京城各种学子聚会时结识的,仅属一般君子之交的情谊。
“你~你可知他是谁?他是~”
“同文,不必多言。请问兄台是?”杨二忙叫停萧玚,免得他将自己身份说破。
“杨兄弟,请了~吾乃辽东高建武。”见这位身着锦衣仪表不凡的富家公子对自己非常客气,高建武心头之气略略平复下来,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高兄,小弟这厢有礼了。”说着,杨二客气的对高建武拱手一礼,高建武也拱手回礼。
杨二接着说道:“高兄不避风雪,从辽东远道而来,可见此番科考之决心,小弟佩服,当多陪高兄饮上几杯,高兄请~”杨二端起酒杯邀着高建武,也算是缓解了屋中的尴尬之气。众人见二人互相敬酒,也都放得开了,各自邀约对饮起来。
趁着众人各自欢笑自饮之际,杨二小声问着王梵志:“王兄,小弟在佛坪出的那一计效果如何?”
“濮~”王梵志正畅饮着,冷不防被问,差点将口中酒喷出。忙伸手捂住嘴,略略心定,偏头小声答道:“杨二兄弟,如今在京城为兄已经是名人了,正如兄弟所料。为兄的诗集也得一些学子的赞赏。”
“呵呵!好啊!王兄在不为无人知晓而烦恼了,来,小弟敬兄长一杯。”
两人举杯碰了碰,一同饮下,抚掌大笑着。
“王兄,那对面的高建武似乎与兄长有隙?不知此人是何来头?”
“哼!如今京城中任谁见到为兄都要给几分薄面,唯独此子,自恃有才,全不把为兄放在眼里,得空便在众人面前戏谑与某。来,喝酒,边喝边谈。”两人举杯小酌着,王梵志接着说道:“说来也奇怪,自前年辽东出了个李密之后便再未听说有杰出之士,为兄多方打听也都不知辽东有此人物,这姓高的不知从辽东那里冒出来的,不过,其文采却是不差。”
“哦?这人背景竟如此神秘?”
“是啊!这天寒地冻的辽东来的人也少,一时间也无从探寻。不过,某观此人身上多少有一些杨兄你的气质,他也有几名贴身家将时常护持左右,可见其在辽东身家不俗。”
“哦?”杨二听了不禁有些惊异起来。若是其他人这样说,也许杨二不会在意。但此话出自王梵志之口,杨二不得不信,因为王梵志此人见解一向不凡,从不胡言。再加上自己早已获悉现在的辽东已经被高句丽占据了,此人的身份便更加值得怀疑。
不如借着酒劲试探一番,想到这里,杨二举杯向对面的高建武道:“高兄,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