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县被抄家出来的田地共有四万四六千亩,其中一半留给了那些风评较好的豪族和官员,剩余的一半则分给了这些这些被遗留在浚县不打算带走的七千老弱病孺们。
这些老弱病儒们被分到的田地并不多,平均每人也就四亩薄田,但是这已经够他们以后勉强在浚县生活扎根下来。
至于如何度过现在这段未曾秋收的日子,陈易将这个问题交给了被浚县内被其种下精神暗示的这些官员和地主们。
这些浚县留下来的官员和地主们之所以能够遗留下来,最大的关键便是他们均已被陈易给无声无息的给下了精神暗示,在种下精神暗示后陈易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他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这群人的背叛问题了,虽然他给这些幸存官员地主们留下的精神暗示是希望他们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照顾这些百姓,但这种暗示的程度并不强烈,那些真正剥削百姓之心强烈者就靠这样最基础的精神暗示根本无法改变其想法,除非用法术一一进行洗脑才行。
所以,为了减低自己的麻烦,陈易让那些人全都死了,只留下来了一部分剩下的风评较好的官员地主继续主政。
能够真正在心底认同陈易精神暗示者很少,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背叛自己的统治阶级。
屁股决定脑袋,官员和地主再怎么具备善心,可是若想凭此指望他们这些勉强不那么差劲的地主和官员因为心理暗示而将百姓看得和自己一般重要,这根本不可能,毕竟没有人会背叛自己的阶级利益所在,这点陈易十分明白。
虽然有着精神暗示,但是这些被遗弃下来的黄巾流民们究竟能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扎根在这座小县城中,这些官员和地主们又将究如何照顾百姓,这些问题都尚未可知。
这其中的具体程度也很难统一,毕竟大部分的官员地主能够做到的程度或许也就是将正常的剥削减弱一部分而已,只有其中极少数真正将百姓看得较重者才会因为心理暗示而成真正为一名清官,一个将普通百姓看得也颇为重要的善良大地主。
“我要成为的只是一名仙人,而不是一个艰苦的伟大革命者亦或是逆练马列的大资本家,尽力而为便已足够。”
浚县县衙内,陈易眉头微皱,最终放弃了继续思考他离开这座城市后这些遗留下来的流民们所会面临的状况。
作为一个仙人而并非政治生物,固然现在陈易的逻辑推算能力已然十分强大,可是他并不愿意太多的去思考这些琐碎杂事。
这是他作为一个修炼者的清静,也是他身为仙人这种非凡生物对于凡人那本能的自负与傲慢。
攻破浚县后第七天,陈易带领着手下的黄巾士卒们继续前进。
不过这次前进的方向不再是之前的巨鹿,而是长社。
前几日,刚刚攻破浚县的陈易难得的接到了黄巾军南路大将波才用飞鹰送来的书信,在信中他召集陈易在年底之前赶赴,与其一起围攻长社皇甫嵩。
作为一位黄巾军中难得识文断字的统帅,波才对于皇甫嵩这位汉军名将十分重视。
即使是对于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但是由于军中缺乏猛将,他还是邀请了之前曾教授两位渠帅武艺的陈易一起围攻皇甫嵩。
是的,这次陈易之所以被邀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波才信任他的统军能力有多强,而是他希望能够依靠陈易的武力值来增加攻城的成功率。
毕竟在如今这个武力值甚至还要超过演义三国的世界里,一名猛将的重要性甚至胜过千军,可以极大的提升军中士气和恐吓对方士兵。
而陈易这位曾经教出两名渠帅的人才,自然而然便被渴求猛将的波才看上了眼。
对于波才只将自己视为一名猛将的事情,陈易丝毫不曾在意,反正从头到尾他就未曾将这方世界的任何人放在眼里,整个天下各种猛将谋臣在他眼里都不过只是一枚他与此界世界意识下棋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管这些棋子是兵还是马亦或是将,他们在陈易这个下棋者的眼中都无关大局。
不在意,所以无所谓。
陈易领军一路南下,沿途中不断的有县城村庄被其所攻破,而他手下的士卒数量也在变得越来越多,流民则变得越来越少,他们纷纷都被陈易安置在了他所攻下的不同县城之内。
光和七年十月初八,宜婚嫁,宜出行,忌建房动土。
历经四个月的漫长行军路途,陈易带领着手下的八千士卒军队越过魏郡成功抵达了东郡黄巾的势力范围。
陈易手下八千军队抵达此处时,此地的渠帅卜己最近正接连遭遇失利。
原本卜己统帅的东郡黄巾势力区域跨越黄河连绵二十余城,拥军三万号称五万,是为黄巾三十六渠帅之中数得着的强横渠帅之一。
但是前些时日,都骑尉曹操带兵前来进攻,旬日之间已然收复两城,连败卜己两次。
这两次交战之中曹操手下兵力损失不多,反而卜已手下被连续斩首近万人。
卜己无奈之下只能带领剩余的一万五千大军退守濮阳,仅命手下司马王度领军五千死守攀城,拼死阻拦着曹操的前进速度,妄图等待着其余附近黄巾渠帅的来援。
只是,和卜己一样,他周围附近的其余几位黄巾渠帅同样的都在遭受汉军的凶猛进攻,谁又能腾得出手前来濮阳支援他一把?
而这,正是曹操放心围攻攀城,并没有动用夏侯敦等拥有气劲的非凡武将直接试图短时间破城,而是很少让他们出手选择了缓慢进攻方式之原因。
陈易带领手下八千黄巾兵卒赶到之时,正在攀城十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