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阳完全悬在空中,日头照的人热意难耐时,柳南才慢吞吞的打字回阮卿,“早安,卿卿。”
“我在陪封少喝酒,早上都没来得及吃东西呢。”
“卿卿今天有病人吗?”
“有,林怜先生,我是他的专人医生。”秒回的信息过于坦率,又有些,女儿般的情调。
“卿卿真辛苦,别累着自己了,卿卿。”
“卿卿,我得继续喝酒了。”
“你吃早餐了吗?”
“吃过的,你也吃东西,我给老板打电话。”柳南没有再回阮卿,他就是想要借着阮卿,尽快成为金飞楼奴隶里唯一的自由人。拢了拢手臂上的大衣,柳南慢慢的跟着餐车往回走。
他在等,等阮卿和封随的一通电话,等以自己为诱饵的交易结束,等阮卿自愿带他脱离腌臜世界。
柳南不在乎阮卿到底要什么,他现在只迫切的想要回到孤儿院,迫切的想要复得失去那么多年的自由、时间、自尊、底线,甚至一切。
柳南想,一切都需要以自我价值去征服,不再是乞求。既然阮卿想要,那就给他又怎么样,反正自己又不损失什么,还能白嫖一个高学历的人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不仅赚了,还实现了自我价值,一举两得的事情,自己并不吃亏。柳南自嘲的笑了笑,跟紧推着餐车的服务员。
临门口,柳南敲门示意里面的封随,跪就着餐车摆菜上桌,适时的,封随终于开金口,“见过阮卿?”
“是,封少,上次阮医生送林怜回来时,在病房里见过一面。”
“一面?一面他会问我要人?”封随不相信柳南的鬼话,他第一眼看见柳南时就知道,这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野心都写在眼睛里。
封随和单印说是在点名册里被“莲乳”这放荡的名字,引起好奇心,其实是因为感受到柳南在人堆里直露的目光,不躲不闪,热切的盯着封随,而他的胸牌,刚好在通过光路折射进封随冷漠的眸子里。
封随想起这人利用林怜和自己套近乎的秉性,这些日子更是和林怜有说有笑,预兆的一脚踹在柳南腰上,“敢在老子面前耍心眼?”
柳南用手肘撑住身体,重新跪好,忍着侧腰上的疼痛,继续抬菜放在封随面前,“是一面,封少,阮医生说,很喜欢我的脸。”
“你想借阮卿,让我帮你脱离金飞楼。”封随并不相信柳南的话,柳南的想法不值得封随花一点心思,封随拿起筷子,比对着长短,“主意很烂,敢算在我头上,呵。”
一样长的筷子,封随握着杵了杵桌面,“我可以把你从金飞楼里摘出去,”看着面前不断冒着热气的米饭,封随突然想起林怜厨房里捧着绿豆粥可怜的样子,“你和阮卿签个合同,类似结婚证,他可以不要你,你不能背叛他。”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鱼肉,细细的挑着刺,“所有条件的前提,你要一直陪林怜生下孩子。当然,阮卿不要你后,你自由。合同失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