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印见封随小心翼翼挑姜片的样子,忍不住拿筷子捣乱,原本完整的心型红油,现在多了一笔,像丘比特之箭。单印趁机戏谑封随,“干嘛?一份糯米糍而已,让厨房再上一份呗。你挑它干嘛,难不成是有什么恋爱情结?”
“滚滚滚,老子懒得和你说话。”封随用手肘顶开捣乱的单印,小心翼翼的在多的一笔上轻轻画了个箭头。
“哼,幼稚鬼。还玩丘比特呢,你这德行,你的爱情只会成为丘比特的游戏。”单印重新卧进柏冶的怀里,像往常一样懒洋洋的缩着,可不知道怎么了,胃里老是不舒服,“老公~胃不舒服。”
“我揉揉,乖,坐好身子。”柏冶左手撑着人,右手力道适中的开始慢慢揉着怀里人软弹的皮肤。
“不行,不行,别揉了,呕~”单印不舒服极了,胃里一阵一阵的酸水冒着泡,扶住柏冶的手勉强撑着身子,“老公,疼…”
“媳妇儿,喝水缓一缓,怎么了…”单印不停的呕吐,身子软在柏冶怀里,小脸惨白,肉眼可见的手抖,水都来不及吞下,又开始吐,柏冶着急的抱起单印就往外走。
“去我医院。”拿过沙发上的大衣,腰带扣却怎么也系不上,封随只好放弃腰带,端上糯米糍跟上柏冶往医院赶。
“封随,你说的那个医生可靠吗?”柏冶紧紧环抱着单印坐在副驾驶上,他有一个猜想,可他不敢冒险。
“可靠。”
“小冶,他,他和别人不一样。你,我名下的所有产业股份全分你一半,你把这个医生,给我媳妇儿,可以吗?”
封随有些吃惊,闯过红灯有些愣神的看了看柏冶,他从没见过此时的柏冶,慌张、害怕,用力收拢的手臂,整个身体像鼓胀的气球,稍有不慎就会爆炸,平时冷冽的眸子里没有平日的胜券在握,只剩助。
“不可以,我现在也需要他。你如果信得过我,你直说单印的情况。我能让他永远闭嘴。”
“我,”柏冶抱得单印更紧,怀里人过度呕吐导致昏厥,安安静静的窝在柏冶肩头,没有平时的一点点生气,“他,是双性,我,我怀疑,我们,应该是,有了。”
“呲”
封随没听清,一下刹住车,地面和轮胎产生巨大的摩擦,俩人不由自主的往前耸动又弹回座椅上,“你说,单印,双性人?”重新启动车,油门发出少有的巨大轰鸣声,像封随此时的心脏。
“嗯,医生必须和我签合同,不能拿他私下做实验,更不能采集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你,封随,你也愿意放弃这份利益吗?”柏冶牢牢盯着封随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只有一个媳妇儿,他赌不起。
“我们五个人,家庭环境都不一样。却能凑一堆儿,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们是真朋友,柏冶,你应该对我有更多的信心,利益链是商人之间互相的命门,利益共同体只存在于没有感情的动物身上,我和你,和单印,和湛露,巫野,能为你们撑腰的时候,我绝不会后退半步。我始终相信,论多少年后我们依然会是最好的朋友。”车停在医院楼下,封随屹然不动的直视柏冶,“去吧,顶楼,阮卿在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