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交给时间吧。”
共处难眠夜的,还有李伟。天花板上的光很锋利,是刀光剑影,是杀死人的匕首,是地上捡不起来的,他的影子。卖掉林怜是即兴的事,也是最痛的疤。
李伟想起医院里的林怜,连门都出不去,唯一和外面空气交流的机会,是身体检查,孤身的躺在冰冷的仪器上。可真是应了他的名字,林怜林怜,可怜可怜。
李伟想起到目前为止,他甚至都还没见过现在的封随。他想见一见这位精贵拔萃的小少爷,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耳聋目浊,折磨一份热烈而虔诚的爱。李伟暗暗期盼林怜能赶快变得自信起来,不卑不亢,能面对封随时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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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他妈的窗帘没拉!封随迷糊里有些烦躁,刺眼的白光透射眼皮,眼球迎上亮光,唤醒偶尔才会有优良睡眠质量的封随,整个人烦躁的不断往被子里缩,他急需要一个遮光罩。
林怜身后的人在本就不宽敞的小床上一直往下钻,直至平日里高昂的头颅隐藏在林怜瘦削的蝴蝶骨中间,才算消停下来。封随安逸的躲藏在梦里,林怜的生物钟却开始闹腾,和他昨天过度消耗的体力在缠斗,必然要一决胜负,一争高下。
林怜醒了,窗外刺眼的日光有些扎人,他想抬手遮一遮。
可封随的手很大,能完全覆盖住他的手。大手盖着一双交叠的小手,放在未显怀的小腹上,滚烫的阴茎夹在林怜的股沟里,抬着头顺着林怜下体的弧度,戳在他的玉茎根部,强壮有力的长腿勾着他并拢的双腿,他被包围了。
“别动,再睡一会儿。”蹭了蹭凸出的蝴蝶骨,头往被子里再进一分,自然而然的,他的兄弟和林怜的玉茎,也更加严丝合缝。
“你有没有孕吐过?”前一秒说再睡会儿的人突然说话,林怜迷迷糊糊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肉棒顶了顶着他的玉茎,提醒他出声。
“啊?有、有的。”
“有多久?”
“您没回、回的那、那三个月。”
“三个月?”
“嗯…”
“记那么清楚?”
“嗯…”林怜试图冲出回忆的阴霾。三个月胃疼到抽搐的日日夜夜,他以为自己得了大病,边的绝望,尽的思念,开不了口,脑海里翻滚的都是七岁到九岁的那两年时光,封随小孩儿似的捧着面碗,两人只有一次的接吻,唯一一次的相拥而眠,这是他仅有的,关于封随不太多的,记忆。
“哦。”封随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后悔,明明早就知道父母亲不喜欢自己,要不是为了社会名誉,恐怕也不会让自己回老宅。自己竟然还念念不舍的呆了三个月,也真是应了单印说的自己多半是有病,竟然还给封尤擦了三个月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