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站在门边做什么?”推开门的人压抑着心底的暴徒,打开的门缝一瞬重新闭合,仿佛刚刚打开是林怜的觉,可封随确实出现了。
“我想、想告诉您,我,我”林怜指了指肚子,“他、他动了。”软乎乎的小人露出温暖的笑容,有一些激动想走近封随,想拉封随的手袖感受肚子上的动静,却又实在不太敢靠近封随,只能在离封随三步远地方不安的绞着手,偷偷的瞄封随。
封随顿了顿,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倔强的想先处理自己心底的怒意,一时没有抉择的人在思考自己应该先满足自己的哪一边情绪。
没能等到回应的林怜,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触碰了自己的生存规则,连忙收起嘴角,心里的情绪从高山一跃到低谷,他重新开始循环日复一日的不安。
“我在问你,站门边做什么。”封随做出选择,他更想要知道他的玩具究竟在想什么。
“我、我想,想看、看,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你在等我?”封随打断林怜的不安,随手扔过外套,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审视着林怜脸上一分一毫的情绪。封随盯着林怜,他想,若是林怜的回答让他感到一丝的裂缝,他或许真的会再次失去理智。
“我,我、您说,小朋友,有任何的,情况,要、要和您说,所以,我,我,”林怜想说自己在等他,可他的生存法则不允许他展露一点点他对封随的爱意,“小朋友,刚刚在动。”
“过来。”
林怜慢慢的走到独凳上,只敢坐板凳的三分之一,整个人低垂着头,窝着肩。林怜感受到了封随阴沉的低气压,他知道,自己此时需要更听话才行。
封随看着慢吞吞的小人原本开心的冒着泡,见到自己后情绪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仿佛低落极了。“你不想看到我?”
“不、不是!”林怜反射性转向封随,他想!他在等他!他想见他!“我、我”林怜开不了口,他的自卑和封随这么多年的厌恶让他的喉咙发不出这些句子所需要组成的音节。
“那就是不想!”封随撑着沙发扶手凑近林怜,“你刚刚想出去还是想我什么时候来?”
“我、我不敢的,我…”
“不敢出去?”覆盖在林怜身上的阴影更加扩大一倍,“那就是说你想过出去?”
“没、没有!”林怜怕极了,扩大的阴影笼罩着他,致使他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轻微战栗。
“看着我。”
林怜抬起头,眼睛却还是低垂着,眼睫紧张不安的不停抖动,长长的睫毛描暮狐狸眼,“抬眼,看着我。”
“看我!再不看这辈子都别想再看了!”生意场上耐心十足的人一旦遇到林怜,总是触发急躁狂潮。封随没有耐力的趴在沙发扶手上,硬闯进林怜的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