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宗元先……不,宗……宗元……”白果说出宗元的名字的时候,只觉得喉咙仿佛有团火在烧,那个词仿佛有什么魔力,使他的嘴唇变得酥麻难耐一直酥到了心尖,他的潜意识里,直接叫名字是一种亲近的表现,这么一想着,宗元这个名字就越来越难以说出口了,当说出口后,他只觉得心里有哪里被人挠了痒痒,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升腾而起,折腾着心里七上八下地乱地紧。
白果今年才18岁,还未谈过恋爱,他还不明白这是内心对喜欢的一种表现,是的,他对宗元一见钟情了,从看到那位强悍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的那一刻,他就沦陷了,内心里夹杂着憧憬和仰慕,和这两者中油然而生的爱情。
“那么白果……你也去休息吧……”
白果听到他的话,脸上闪过遗憾,他耷拉着眼皮,心里想着,还想再跟宗元先生说说话呢,然后他看见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宗元,一步三回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剩下一个人的宗元失重般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大手摩挲着自己的腹部,这里面孕育着一个生命,是他和柳郁川的孩子,他突然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着自己,嘴里喃喃念着,“柳川啊柳川……”眼里却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失神地凝望着,思绪飘向久远的过去。
柳川和他也在这个沙发上温存过,在他的记忆里,柳川是个温柔寡言的人,总是如流水般温柔的细细潺潺地包容着他的一切。
宗元自认为自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在军校的时候也很难跟别人友好相处,而柳川不一样,他总是细心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竟然作出这种事……
柳川这名字是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柳川告诉自己的,还记得那天,他的眼睛被情欲染的亮亮的,被汗水浸透的湿法垂落在耳旁,他们忘情地厮摩着,柳川细细啄吻着宗元脸上每一寸肌肤,再滑落到唇边动情的湿吻,他告诉宗元,叫他柳川,柳川是他母亲取给他的胎名。
那人温柔的眉眼笑意盈盈的,晶亮的眸盛满一世的深情,再从那瞳孔里倒映的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宗元心狠狠地揪动了一下,激情地却难得的温柔的回吻住他,“以后只有我能这么叫你,柳川。”在那一刻,他几乎认定了柳川就是自己想守护一世的人。
谁曾想……谁曾想……只叹世事常……
“喂你他妈在干嘛?”宗元冷眼看着面前笑嘻嘻的傅岳,傅岳手上还拿着一个倒干净的汤碗,汤汁顺着宗元微长的短发滴落在木质桌上,桌上已经一片狼藉,所有他的饭菜被傅岳砸的砸,倒的倒。
旁边的白果局促不安地看着这一幕,他早早地为宗元先生准备好了早餐,可是傅岳大人一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饭菜都掀翻了,还把一碗汤倒在宗元先生的头上。
两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傅岳似是没感受到宗元的怒气,自顾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汤碗,甩了甩,对宗元欠扁一笑,“到的真干净。”然后把汤碗随意一丢,慵懒地拍了拍手,从上至下睥睨着宗元,嘴角微勾,露出危险的犬齿,“我说,你真的认为你这个囚犯有资格上餐桌吃饭吗?”
莫少清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不咸不淡地开口,“傅岳,别太过分了。”
傅岳冲他咧牙一笑,“长官,我有分寸,只是这个人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作为囚犯啊~”他看着宗元,眼底渐渐浮露出抓住猎物的兴奋,“就应该像狗一样,趴在地板上吃不是吗?”
宗元望向傅岳,面色渐渐不善起来,锐利的双眼此时折射出寒光的利剑直射傅岳。
傅岳畏地摆摆手,“喂喂喂,别那么看着我,又不是不让你吃饭。”
“只是,犯人要有犯人的样子,你趴在地板上吃,我就让你吃吗,像狗一样,用舌头舔着菜我就让你吃,怎么样?”
宗元面表情地站起身,一米九的块头看起来气势十足,走向傅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