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风月无（）（1 / 2）

12，风月限纯肉

陈阳不料他竟会出此疑问，不由涨红了脸尴尬道：“冷尘，我的肉身与过去不同。”

冷尘却不以为意，面上神色再是正经不过，好像是陈阳大惊小怪一般。“妄依真立，倘若妄，真亦不存。”意思很明白，正所谓相依性而立，论外相再如何更变都是依着内里而转。

陈阳的脸越发红了，磕磕巴巴道：“我……我……”

冷尘目色暗沉，低声幽幽道：“雷泰可不是结巴，你果然……”

话音未落，被吓得一激灵的陈阳立时大喊：“哪里都舒服，比不出哪处最舒服！”

陈阳这样说冷尘倒是没有料想到，但见他撇转过脸去微微咳嗽了几声，以散落在侧的发丝遮蔽自己的神情，语声上缓和了许多，道：“师傅曾言能修道者万事皆不难，何况良才。”

陈阳有些拿不准冷尘的意思，试探着赞道：“所以你是天赋异禀？”

冷尘理所当然地接下，道：“立而对之，芸芸众生中师傅既选定了我，我便不能不妄自菲薄。”

陈阳心道俗世中人都说修道之人最为冷清淡薄，师徒间别说是赞许就是见面都少，鬼谷真人倒是很大不同，否则几个徒弟不会在恃才骄傲上皆一例外，这点上全不似自己的那位恩师，教授起徒弟来严厉非常，少有个好脸色的。但恩师在世时的霹雳堂不说中兴，但毕竟能够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哪像他接手后不仅仅是得罪了江湖中人，更还把霹雳堂直接放到了与朝廷相对的位置上。可叹明月夜，与师兄妹们把盏共小话，中秋共霄晖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陈阳就这么神思飞扬到天外，直到耳边啪嗒一响，抬头看时正巧冷尘刚收回合掌而击的双手，一双狭长的双眼瞧得他发毛。

冷尘不悦道：“你在想什么，在想怎么糊弄我？”

碰到冷尘这样疑心重又磨人的实在令陈阳觉得有些难以招架，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下了好大决心后才郑重道：“不是，我……”陈阳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干脆闭眼努了努嘴，一副等冷尘来亲自己的模样。

冷尘自境中出后心魔便已去了大半，这一是他自己有所看破的缘故，二是托了点陈阳的功劳，现下神志完全清醒，又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不过，有关神魂一事冷尘决定看破不说破，反正他也算找到了人。

冷尘右手拇指食指缓缓伸出，依次把陈阳的眼睛鼻子嘴巴抚弄了一遍，最后停当在嘴唇上，道：“你过去这边有颗黑痣。”说着，大拇指一滑便来到下唇的中间。

陈阳不敢承冷尘语声中的情意，脸上会发起热，不好直接撇开头，便尽管地低下头去，突兀地道：“别是痣很大或黑痣上有根毛吧，所以被你记得这样清楚。”

“你……！”冷尘觉得简直话可说，几番压了脾气才道：“你别再开口了，我就是欠你的。双修还差一些，你躺下吧。”

陈阳这下答得倒快，且不自觉地舌头一舔，面色潮红道：“好，那就快些，明日且要晨练的。”

“还练个什么。”冷尘的手一下握住陈阳下身之物，“先前教给你的口诀可还记得，照着运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