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苍兰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想抽回手。被闻炀察觉到,抓着他的手蓦地收紧,没有让他挣脱。
“如果你执意如此,就让我下船,你的婚礼不缺我一个人,你也得不到Шиников家族任何一个人的祝福。”
“我可是同意的!”闻迎不合时宜地开口,举了下双臂,俏皮地朝他们眨眨眼:“双手双脚赞同。”
他叔父朝他扫了一眼,没有吭声,但没有大的情绪起伏,似乎并不在意闻迎的一举一动。
闻迎抿了抿嘴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朝季苍兰摊开手:“跟你说吧,没人在意我的。”
他话音刚落地,他们的叔父就准备往外走,有一些人跟着他准备走出去。
“嘭!——”
一声枪鸣打在天花板上,留下一个金属边沿融化的空洞。
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枪声,没有任何尖叫。但上船前被卸掉了所有枪支,现在他们只有眼里压不住的惊慌。
闻炀叔父的背影一晃,没有转过身。
“我只是让你们来我的婚礼,仅此而已,”闻炀把手里的那把小手枪塞回季苍兰腰后,语调漫不经心,但态度异常坚决,不由分说:“婚礼在22天后举行,所有人都要到场,一个都逃不掉。笑的出来就笑,笑不出来我就用枪顶着你,让你笑。”
他的叔父背对着自己的亲侄子,缓慢又沉重地评价:“你真是疯了。”
“对了,”闻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转过身正对着季苍兰,单手捧上他的脸。他的脸真的很小,好像一只手就能全部包住。
季苍兰控制着有点颤抖的视线,和那双幽绿似狼一样的眼眸对视,碰撞在一起,像飞出了攒动翅膀的蝶。
闻炀一字一句地说:“不是他嫁给我,是他要娶我。”
季苍兰喉头滚动了一下,这是当年他们订婚的时候闻炀许下的承诺。
他要让全世界的都知道季苍兰不是嫁给他,而是把他娶回家的。
但他们订婚的11天后,季苍兰就在一个刚和他做完爱的深夜,亲手把闻炀铐住了。
“你简直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