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挨过打的少年就像是一具瘫软力的尸体,身子仿佛有千斤重,额前浸满了汗水,发丝凌乱,穴心疼得令双腿几乎难以动弹。
见卒子要单独带走许孟,垣儿顿时惶恐,顾不上两腿间的灼痛慌忙膝行扑上去试图阻拦。
“......公子!”
但下一刻,身旁一名肩宽体阔的面具卒子就一步上前,一个反擒死死地把他给按倒在地。
男孩倒地发出重重一声闷响,皇甫昱明眉头也不耐烦一蹙。
“带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指着那名面具卒子,朝地下室牢狱的方向一摆手。
听到皇甫昱明用“处理”两个字决定了垣儿接下来的遭遇,许孟心中猛然一沉,他后悔放任垣儿跟自己回京城了,这原就是一条未卜的艰险路,当初他本应狠下心把他留在冀州。
“殿下,求您......请您不要为难他......”少年肩膀轻轻颤抖着,尽可能做出自己最卑微的样子,哽咽地向男人乞求。
可这样的乞求却让皇甫昱明轻易地抓住了许孟又一弱点。
“你很在乎那个小奴才?”男人睨着少年发出一声冷笑,“看样子天起,他是祸是福,怕是要由你的表现来决定了。”
卒子们用一块黑布蒙上了许孟的眼,带着他穿过两扇门、一条通向下的漫长石台阶隧道,来到了一片空气里透着潮湿的宽广地带。
待到黑布重新摘下来,眼前竟是一番从未见过的阴森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