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清】无间道（福生天X清旺来）（3 / 3）

清旺来通过秘密天道隐藏起自己明显隆起的腹部，在众人眼中他还是与之前没什么两样。他们经常在清旺来家聚集，商议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大敌。这些人以计算机技术一流的赵霜点为首，清旺来差不多算个二号狗头军师。就这么一帮子乌合之众，沟通起来效率奇低，为中饭吃什么都能争论半天甚至差点打起来，真要指望他们去对付福生天，白玉京早就没了好几回，好在清旺来也从来没对他们抱有期待。

清旺来已经打定注意要牺牲一切报身跟化身，这些司命投影，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必须一个不落的精准死亡，计划才能成功。为了保证计划严格执行，这个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在最终坍缩的时刻到来之前，清旺来要尽可能的收集更多天道，增强自己的力量，让计划最大可能的万一失。

清旺来默默计算着众司命投影最合适的下场方式。钱福死于敌袭，可惜死亡天道被残忍司命得手；赵雷和五琦始终在清旺来掌握之中，谎言和血肉天道不过囊中之物；生长天道多年以前经由清旺来赐予凡人，让其肉身成道，现在也到了收回恩赐的时候；迷惘天道经由清旺来设计被凡人掌控，当时留下了暗门，要拿回来也不难，只是弱智的行为不可预测，有点麻烦……

众司命投影都没有发觉，他们的同伴在一天一天的减少，失落的天道，甚至敌人的天道，都被清旺来毫不引人注意的纳为己用。随着天道力量的吸收，清旺来的腹部也越来越大，已经成熟的胎儿将肚脐顶的向外凸起，又沉又重的肚子坠成水滴的形状，随时可能生产。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清旺来冷笑着抚过胎动的特别厉害的肚子，注定不会有活着的福生天化身降世，因为所有投影都会死去，而这个污染了投影的孽种，将会在出生前就作为补药，化成清旺来自身的天道力量，残留的药渣也会有更合适的用途。

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了，这些投影本该毫知觉的死去，然后迎来新生，偏偏不巧，最弱智的司命季灾发现了队友的遇害与清旺来脱不开关系，新仇旧怨之下，甚至说动众人一齐发难。季灾果然是个弱智，从来不选最优解，已经到了对抗福生天的最终时刻，他还只惦记着他那个短命的死鬼好友，一心要为清旺来早就牺牲的另一重投影报仇，阻挠清旺来拯救唯一的真实存在。

有什么脱离了控制，但是最终的计划一定要毫不偏离的执行。清旺来被李火旺用军刀刺伤，满身是血，狼狈的从家中逃走，在一家不知名的小旅馆中迎来分娩。清旺来全身浸泡在浴缸的温水中，细长的手指摸上被撑到极限的肚皮，身体内部传来一种陌生的疼痛，随着时间过去渐渐变成规律的阵痛。福生天天道的力量被渐渐吸收，刚刚死去的胎儿却已经降得很低，仍伴随着本能的宫缩寻找一个出口。

腹中疼痛越来越剧烈，薄薄的肚皮开始发硬紧绷，清旺来在水中咬牙忍耐许久，终于听到了水球破裂的声音，有五彩斑斓的黑色液体从穴口淋漓淌下，染黑早已冷却的池水。清旺来感觉肚子里的东西让他本能地向下用力，胎体顺着手掌按压的力道缓慢地滑下去，本不应该存在的产道被撑开来，穴口露出一点黑色的胎发。清旺来抓住自己的双膝分开，肌肉鼓起的用力往下推挤，穴口被撑的更开，胎头最宽的位置终于滑了出来，于是又拽住胎头将剩下的部分慢慢娩出。

清旺来早已按照计划服下慢性毒药，毒发身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而这个孽种，也一道中了解剧毒，还被榨干了本源力量，自然是必死疑。他厌恶的看了刚刚生下的东西一眼，孩子皮肤是青紫色的，也没有哭闹，果然已经死去多时，白白还要让自己受一回罪，污染暂时没有扩散，福生天的危机却还没有解决。清旺来爬到床上躺了一会，缓过劲来，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器皿，将这上好的材料制成可以让人即刻毙命的剧毒药剂。

5.永劫间

白玉京这群废物司命聚集在清旺来家别墅旧址商讨怎么对抗福生天的时候，清旺来带着骰子回来了，骰子捆着满身的炸药包，一言不合就要同归于尽的样子。如果换算成投影的时间，那福生天抵达的真实的世界，也只剩下八天的时间。清旺来对这群废物队友还抱有一丝希望，好言好语的劝说他们自己牺牲投影，拯救真实的世界，可惜他们并不领情。

只知道公报私仇、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就弃天下于不顾的弱智司命季灾，不出意料的选择了不合作，内讧果然是一把好手。军刀捅到清旺来脖子上的时候，清旺来不庆幸的想着，还好准备了后手。清旺来坐在地上捂着脖子，血像喷泉一样喷溅的到处都是，季灾伸手扯开他的衣服，紧接着又脱掉他的防弹衣，一刀划开赤裸的胸膛，将清旺来按倒在地上，慢条斯理地切割，和生老母一起享用这美味的天道。

清旺来被压在身下的双手捏碎了攥在掌心的试管，剧毒的药剂将会在几分钟之内弥漫在空气中，在场的所有投影都会一个不落的死亡，然后投影世界坍缩，崭新的未来将会开启。他咳得奄奄一息，却彷佛感觉不到痛一般轻笑出声，闲聊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引李火旺说话，借此拖延时间等待所有投影毒发身亡。

生死迷离之际，清旺来听到崔丰的声音从体内响起：“你这贱人！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天道在不断脱离控制！啊——”这嘶吼声突兀的中断了，清旺来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福生天担心派来化身污染大傩世界不奏效，竟然由恐惧大司命带上所有天道，隐藏在清旺来体内，和清旺来一同进入了大傩世界。福生天有幸成为第一个突破颛顼封锁进入大傩世界的外神，可惜他们没有机会侵占大傩世界的五十天道和先天一炁，去进化为更加前途量的怪物了。很快，所有投影都会一起坍缩，包括进入投影世界藏在清旺来体内的外神。季灾似乎还在喋喋不休什么，清旺来的眼前终于一片黑暗。

光线忽明忽暗，模模糊糊的，清旺来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了病房的天花板。清旺来躺在干净的病床上，眼睛瞪到了最大，看向四周的一切，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熟悉而恐怖的环境中——这是一家精神病院。房间内弥漫着熟悉的药物气味，白色的墙壁上挂着朴素的画作，给人一种冷清而恍惚的感觉。清旺来扭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束缚在床上，法自由行动。

就在此时，一名医生走进房间，面容冷漠而专注。他向清旺来解释道：“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季灾，你已经在我们这里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目前病情还有待观察。”清旺来听到这话，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不可置信的问道：“世界已经恢复正常，我没有病，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屋内的气氛变得变化，明亮开始向黑暗转变，季灾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倒退了几步，然后崔丰比瘆人的笑声传到清旺来的耳中：“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足够杀死我了？知愚昧！”季灾看向清旺来，微微摇头，叹息道：“你是新的大司命，然而现在福生天就在你体内。经此一役白玉京损失惨重，你既然能为福生天攫取这边的天道，相必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将福生天夺走的天道一一归还吧。”

清旺来想要说些什么，一针药剂注入静脉，来不及开口分辩，已经再次陷入昏迷。待到再次醒来，腹部熟悉的胀满沉重感早已让他意识到了身体的变化。他终于成为了大傩世界的大司命，也成为了天道诞生的来源，他所吞噬的庞然大物福生天，包含数的外来天道，都将经由他的身体转化，成为白玉京未来的新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