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一晚上没太睡好,他怕早上起来齐月皓就会发情,所以未雨绸膜给自己来了一针抑制剂,出去上班前反常地在卧室门口停了一会儿,突然又觉得自己在干嘛?赶紧开门走了。
齐月皓果不其然躺在床上身体力地燥热着,他发情的周期很准,春夏每个季度一次,秋冬会每个季度两次。
心存侥幸地想再挺一次,结果一阵阵窒息地热浪让他再不得到点什么马上就会失去意识,到时候出现生命危险都是有可能的,他趁着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把那个瓶子里的液体抽了出来,手发抖撒了不少,顾不上心疼,拿着针扎进血管里去。他把头垂靠在床边,脸侧躺在床垫上,坐在冰凉的地板等着这阵发情热过去。
一次发情期至少有三天,这是在apha的陪伴下,如果没有估计要视情况延长了。傍晚时分他推了第二针,身体勉强可以支撑他站起来,齐月皓回到床上,躺下那一刻屋内的薄荷味儿突然开始呛鼻好像在和人造的信息素打架,两股味道有来有往,谁也不落下风,却始终不融合成一体。齐月皓头晕脑胀,他第二针没控制好剂量刚刚推的比之前多了一倍,此时一阵阵地心悸让他抓着胸口大力地喘气。
贺森下班的时候打开房门已经闻到了从卧室飘出来的味道,他来不及躲就听到齐月皓的咳嗽和干呕声。
贺森没有近距离感受过ga的发情,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现象,手拎着包还没放下,等齐月皓在屋内传来一声如同濒死的兽的哀鸣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不对,他推开卧室的门,被满是信息素的房间熏得睁不开眼,薄荷和酒精的气味儿渗透进房间每一个角落,包括床上挣扎的人,齐月皓的脖子红得不正常。他走到床边,齐月皓的眼角不知道被泪水泡了多久红的像是感染了炎症。
他张着嘴像是窒息了一样,贺森拿着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大夫了解了情况却只说:“这只是替代液用多了的现象,再加上身体本身不太耐受,正常,挺个2小时就好了,要不就标记一下,马上就好,不要因为这种事情浪费紧缺的医疗资源了。”
齐月皓眼睛蒙着一层水汽,他知道房间内进来一个apha,而这个人应该是他。眼前的贺森只剩一个轮廓,他伸手抓住贺森的手腕,把贺森拽得直接坐在了床上。
这个样子的齐月皓他第一次见,这个人永远都蹦蹦哒哒的,似乎没什么事儿让他心烦过,朋友遍地都是,话也多,思维也活络,和他在一起的人应该永远也不会伤心,是自己脑子抽筋才把他拖入这种难堪的境地的,才让他在发情期最脆弱的时候忍受这种痛苦。贺森看着他哭看着他呻吟,却什么都帮不到他。
“临时,标记我,也不愿意吗?”齐月皓求生的本能让他哀求贺森,他攀着贺森的手臂坐了起来:“我求求你,行吗?”他说完眼泪落在贺森的手背上。在那儿开出了一朵泪花,看着贺森动于衷,齐月皓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