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别开玩笑了，哥。卖鱼，哪有当老板舒服啊。”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将饲料一股脑全部倒了进去，然后垂眼望着水池里扑腾着争抢食物的观赏鱼们，露出了一个带着悲悯的微笑，那双空洞的眼睛却照不进一丝光。
面若观音，心如蛇蝎。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不过这样看来，他们两人确实像是亲生兄妹，身上都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血的气息。
“京海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这话说的，我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呵，你啊，事不登三宝殿。哪次不是有求于人才主动来找我？”
绿藤的皇帝这么说着，却伸出手撩起了她耳边垂下的一缕发丝，声音中是止不住的宠溺。他们肩靠肩旁若人地交谈着，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暧昧了起来，而其他人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好像对于面前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现在，我又有点不确定了。哪有正常人家的兄妹这么互动的，与其说妹妹，不如说是情妇吧。这么想着，我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中又带上了几分狎亵与轻慢。正当我把目光移向她丰润的红唇时，那圆溜溜的黑眼珠突然一转，对上了我肆意打量的视线。
我看见那女人勾起唇角，倾身抱住高总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身上柔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说罢她便挽着高总走进了别墅，大门关上之前，我看见她伸手勾住了高总的脖子，仰起头与他接吻。我有些呆愣地瞪大了眼睛，大脑还没来得及转过来，接着就看见高明远的秘书转头看了我一眼，伸出食指抵在了嘴唇上。
门关上后高启蔷便立马松开了高明远的脖子，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
“怎么，在那边当妖妃还没当过瘾吗？特地跑到我这边来表演给他们看。”高明远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手却没有从高启蔷腰上拿开。
“我是长公主还是妖妃，不得取决于您吗，陛下？”高启蔷哼笑一声，指尖滑过高明远俊朗的眉眼，“京海市谁不知道，高启蔷的高，是高明远的高。”
这话说的倒没，毕竟他们俩虽然都姓高，但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明面上她是高明远的远房堂妹，实际上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是高明远的情人。可能他们老高家的人就是有本事，不然几年前高明远也不会出差一次京海就带回来这么一个出色的“妹妹”。
五年前的京海，绿藤的地下皇帝坐在豪华包间的正中间，脸上挂着笑，眼神却不带一丝情感地扫过面前略显局促的女人，仿佛在打量一件待售的商品。
“多大了？”
“……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