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2月中旬。拿到柳守义的体检报告,凌静怡仔仔细细看后,发现他居然比自己还健康。
凌静怡:“......”
白担心了,但他没有胃癌早期就好。她将体检报告放好回书架上,又从书架上拿出记账本,开始认真记账。统计存款余额后,她得出结论:做生意挣钱!
大学一共四年,这期间如果不做生意,只有支出,没有收入,那么还要跟长辈要钱。毕竟已成家了,跟长辈要钱,麻烦的同时,她也感到羞耻。
她不知旁人是否和她一样,从小都要央求父母给钱才能拿到,而且数额也不多,刚刚够用。父母从未主动给她钱,总是等她熬不住了、非常需要用钱、可怜巴巴地恳求时,才施恩般地给。
还会指责她,“你怎么用钱这么快。”
“总是大手大脚,一点也不为家里着想。”
“家里挣钱很不容易,你要节约才行。”
以至于养成她的一种羞耻感与羞愧感,向长辈要钱时,总有种乞丐在大街上乞讨的感觉。又担心她是不是像父母说的一样,花钱过于浪费,超出家里承受能力。
耳濡目染之下,她感觉花长辈的钱是罪恶的,会给长辈带来压力的。在这方面,柳守义比她坦然很多。他毫不忸怩地接受家人的钱,同时投桃报李地返还回去。
“我想开个美容院。”她转头,眨眨眼,眼巴巴地望向正在看书的青年。
“但是现在还没放开私人买卖,有风险。”柳守义从书中抬起头来,理智地分析。话音刚落,他看到她瞬间黯淡的眼神,翘起的嘴角也下垂,他沉思一番,又说:
“这样吧,我们先在客厅里,用屏风隔开一个小空间,开个简易的小馆,一次只接待一个客人,预约上门,且只接待熟人。”
凌静怡一听,越想越觉得可行,心花怒放:“义哥,你好棒啊,我觉得我拥有全天下最好的老公!又帅又聪明!”
她从不吝啬对他的夸奖。男人嘛,还是需要夸的,需要那种被需要感、被崇拜感。越夸他,他越有劲,下次干活时越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