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入普通病房的第四天,柳尚眼睁睁看着监护仪的心率直线下降,他赶紧按铃呼唤医护人员,还是没改变命运——父亲病逝。
葬礼前,柳尚在G大小树林里,拦下柳守义他们,神情悲痛:“父亲病逝了。三天后就是葬礼,你不出席吗?”
“人死如灯灭,你作为他的儿子,应该出席最后一场。”
柳守义一言未发,漆黑的瞳色里是风雪俱灭的冷意,他将柳尚撇开,继续拉着凌静怡走。
年逾60的外公被下放时,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写下断绝关系声明,拉着年仅13岁的他在声明上按红手印,从未给过抚养费。
接着提出离婚,母亲受双重打击后病倒,那个男人却从未去医院看望过母亲一次,而是忙着和小三领结婚证。
但凡他脆弱一点,运气差一点,也许他和外公,一老一幼,都熬不过那些冰冷的冬天。他对那个男人的最后一丝留念,早就断在13岁。
落到这个局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凌同志,你不觉得你身边的男人很可怕吗?对父亲毫感情。”柳尚气不过,忍不住挑拨他们的关系。
美人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丢下话,“咎由自取。”
葬礼很仓促,周琪跑去外地,将仪式都扔给了柳尚全程操办。女人只留了很少很少的钱,少到只能按最低档。
柳坚仁不是G市人,自幼失去双亲,他老家在外省,和老家亲戚不熟。
最终,这场仪式上,只有柳尚、柳盛江还有少数同事、友人出席。
等人群散去后,凌静怡陪着柳守义,上前,上了柱香。
这天夜里,柳守义安静地抱着女孩,看着她的睡容,一夜眠。
她会像那个男人一样出轨吗?